冥河一愣,“娃娃?我去看看?!?
說著,一步踏出,便出了血海。
殿內,天妃已然起身,一身華麗宮裝拖曳光滑地板上。
侍衛忙以頭觸地,渾身顫抖不止,恐懼回道:“天妃恕罪!天妃恕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天妃緩緩彎下腰,芊芊細指緩緩摸上了這個侍從的頭頂,依附在他耳邊,朱唇輕啟,柔聲似水道:“你是該死!”
話音落下,她手掌撫摸的侍從發出一聲凄厲慘叫,響徹血宮,幽幽深宮誰知少了一個小小侍從?
天妃走出大殿,身旁浮現一個宮裝侍女,恭敬道:“天妃娘娘,那羅剎賤婢出身已經找到了,乃是曾經血蟲族老祖羅婲之女!”
天妃烏摩冷笑道:“好你個血蟲族!當年血天十七族與血蟲族的仇怨還未清算,如今已歸修羅部眾,還敢算計于我?!?
宮裝侍女眉梢跳動,道:“娘娘,要不我們先斬后奏,除了此女,以絕后患。即便老祖怪罪,也”
“不~”天妃輕笑一聲,道:“死,只是解脫。比死更可怕的是活著!”
宮裝侍女即便是她的人,此刻心底也逐漸發寒。
血海外,岐背負一柄長刀,面上有了風霜,那是歲月經歷的證據。
冥河走到了“娃娃”身旁,眼底帶笑:“東荒道主竟還有個兄弟?”
岐抬起頭,看著來人,一位散發披肩的中年男人,血色長袍,眼底帶笑仍舊眼藏不住那暗里的無盡殺意。
“我阿兄讓我來找你!”
冥河笑說:“可有證?”
岐拿住了一塊玉石,遞給冥河。
冥河方一接過玉石入手,耳邊就傳來了那道令他記憶深刻的聲音:“冥河道友,吾弟交給你了,他若十元會內不成大羅,我便親自帶他證道血海!”
冥河老祖心中一震,牙根已經咬了起來,但他還是心中不岔,想破口大罵這道聲音的主人,但是他忍住了。
“你,叫何名?”
“汐山,岐!”
幼小孩童面上是冷漠,經歷大劫至親絕死的他,雖然走了出來,但似乎不再有曾經的天真爛漫,唯有冷漠,寡言。
“岐,嗯,不錯。”冥河老祖打量了一身殺氣極重的他,道:“是個好苗子,你既是他之弟,這殺道我便留你一分!
來吧,入血海,從南殺到北,遇到的任何人都不用去管,只管殺。
殺完了,你的道就成了,那時再來見我。”
岐緩緩點頭,拔下身后長刀,走入血海。
只是,剛走兩步,他就停下,轉過身來。
冥河笑問:“怎么?是不是不忍心了?不必在意,殺道至殺,只有殺戮中可敢道之真諦?!?
“不。”岐出聲道:“那要是遇到了你,還要不要殺?”
冥河一愣,竟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遇不到我。”
岐點頭,折身續走,一刀斬開血浪滔天身上煞氣凝結成甲,踏入血海。
建木頂端,青靈一心沉于修煉。
即便他此刻領先一眾先天神圣,但站在大勢之上的眾神們,可不止一日千里,而是一日萬萬里。
天地大勢加身,洪荒量劫主角,天道圣人命格,他們誰是簡單的人?
青靈打坐練氣修道萬載又萬載,即便有諸道空缺的大道黃金時機,二十一重天后的修為,還是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
這一日,都廣外,九天罡氣落下,一只青鳥飛落西方峽谷前,揚聲道:“奉西昆侖之令,特來拜見東荒道主!”
峽谷中,白福閃身而出,看著身前氣息飄逸絕美的女子,不由也回道:“這位來客,請隨我往!”
女子笑著點頭,“青鳥打擾了?!?
白福搖頭笑道:“哪里的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