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天將,傾盆大雨下了足足一刻鐘,然后才緩緩變小。這場大雨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才算是停了下來。
整片天地充滿了生機,河水再次開始流淌,田壟之上那些禾苗在沒有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顆顆長勢喜人,周圍的樹木也抽出了綠芽,一時間萬物復蘇。
老漢喜極而泣,跑到田壟之上想要找到那位神仙,可是那神仙連同馬兒一起消失不見了。找了一圈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后,老漢這才無奈返回家中,只是剛一進門就看到屋子中央堆放了滿滿一地的糧食。
......
十幾里外,陸凡正坐在一塊大青石板上盤膝打坐,五行真氣快速在其身體中運行,每運行一遍,真氣就雄厚一分。一直等到運轉了三十六周天之后,陸凡這才緩緩張開眼睛。
“呼,總算是恢復過來了。”陸凡搖搖頭說道。
剛才的那一場雨自然是他施法降雨,地煞七十二術中有禱雨術,只不過陸凡并不會,他本身也沒有呼風喚雨這大神通,只能施展降雨術這種法術。
降雨術這種法術不但法力消耗大,而且范圍也有限,以陸凡的法力,全力施展之下,也不過是在方圓十幾里的范圍進行了一場降雨。就這還耗光了身上的法力。
如果有禱雨術,只需要五分之一的法力,甚至更少的法力,陸凡就能讓方圓百里的范圍下上一場大雨,至于說呼風喚雨的大神通,讓千里方圓降雨也不在話下。
施展完了降雨術,陸凡立刻就服用了兩瓶魔力藥劑恢復法力,現(xiàn)在總算是恢復過來了。
“下次不能再這么干了,頭腦一熱,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陸凡自我批評道:“這要是再自己恢復的時候,突然遇到敵人怎么辦?只顧著逞能了。”
......
郁州大旱,赤地千里,餓殍遍地。自從旱災出現(xiàn)以來,朝廷已經(jīng)先行撥付了一批糧草。
去年北方大旱,南方卻是豐收,所以糧食并不算缺乏。只是調運糧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郁州城遙遙在望。官道上,一個道人騎馬緩緩走來。
一路走來,這路上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尸骸,河道干涸龜裂,田壟荒蕪,荒野上野狗撕咬這死人的尸體。甚至有人捕獵這些食人野狗為食。眼前的場景就如同是地獄一般。
郁州城外,擠滿了災民,這些災民身材瘦弱,有氣無力的蜷縮在在墻角,眼神呆滯木訥,如果不是其胸口還有一些起伏,幾乎和死人沒什么區(qū)別了。
這些人是在等死。
有能力的人早就已經(jīng)去別處逃難了,這些身形瘦弱,走不了的只能在這等死了。
郁州城大門緊閉,唯一開著的一扇側門也是有兵卒把守,這些兵卒一個個膀大腰圓,手持利刃身披甲胄,看上去兇神惡煞。他們在防備誰?自然是那些災民。
陸凡看到這種景象,微微有些皺眉,這郁州城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看著情況,郁州是連粥都沒有放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緊接著就看到一隊人影從郁州城中走了出來,這些人披紅掛彩,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人群吹吹打打從城中走出來,后面還跟隨了大量舉著旗幡的人,旗幡之上畫著日月星辰,最后則是一群壯漢抬著三牲祭品。
整支隊伍大約有四五百人,其中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些衣著華麗,滿臉富態(tài)的鄉(xiāng)紳,這些人中間則是幾名穿著官服的官員。
陸凡也看明白了,這是一只祈雨的隊伍,在隊伍當中,幾名身穿道袍的道童不斷揮灑著符紙,口中念念有詞,人群中央,一名身穿杏黃色八卦道袍的道人正坐在步攆之上閉目養(yǎng)神,幾名壯漢抬著步攆緩緩前進。
這道人饅頭白發(fā),但是臉色紅潤,看上去鶴發(fā)童顏,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一行人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