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白云觀。
作為京城首屈一指的道觀,白云觀也被稱為北方道門領袖。只不過道門多閑云野鶴,問道修仙之輩,這道門領袖名聲雖大,更多的乃是一個名頭。
晨曦的薄霧剛剛消散,金烏初升,陽光灑滿大地,那亭臺樓閣宮廷殿宇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看上去金碧輝煌。
在白云觀中一座幽靜的小院中,院中一顆梧桐樹,其樹高大挺拔,亭亭如華蓋,樹下兩位道人正在對弈。
“師兄真要聽從陛下旨意前往那雍州?”年輕一些的道人問道。
中年道人點點頭。
“師兄,那位國師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師兄為何要去?”年輕道人急切的說道。
“師弟莫急。”中年道士微微一笑道。
“這圣旨都已經下來了,怎么可能不急!”玄正忍不住說道。
中年道士笑道:“師弟,急有什么用?還不如先想想行對策。”
玄正道人聽到這話,正要說些什么隨即有反應過來,有些驚喜的問道:“師兄可是已經有辦法了?”
中年道士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師兄這是什么意思?”玄正道人奇怪的問道。
“師弟看著當今天下如何?”玄玉道人沒有等他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當今天下北方狼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天災人禍,百姓苦不堪言,南方雖然看似平穩(wěn),但是富者田連阡陌,窮者無立錐之地,世家大族盤剝愈甚。”
“各地官員和那些世家大族沆瀣一氣,如此天下,師弟覺得如何?”
玄正道人雖然沒有離開過京城,但是也并不傻,更是通讀道藏,筑基有成,在聽到師兄的話的時候也已經反應過來了。
“師兄的意思是大廈將傾?”玄正道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玄玉真人沒有回答,繼續(xù)說道:“當今天下并非無藥可醫(yī),若是陛下勵精圖治,這大齊說不定還能再次興盛,可是師弟覺得當今陛下可為雄主嗎?”
玄正道人搖了搖頭。
“既然已經知道結果如何,我等怎能不早做準備?”玄玉真人說道。
“之前那和尚和貧道爭斗,想要奪取那國師之位,貧道若不是有心退讓,怎會如此輕易就將國師之外讓與那和尚?”
“這大廈將傾,國師之位與那大齊朝廷牽扯太深,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既然那和尚想要,正好讓給他。”
“這幾年來那位陛下早沒了登基之初的雄心壯志,大齊江山山河日下。甚至就連那長壽丹都有人開始煉制了!”
“這京城現(xiàn)在也是波橘云詭,暗流涌動,正好借此機會離開這里。”
谷穝“師兄是不打算去雍州找那天尸上人了?”玄正問道。
“找還是要找的,不過那天尸上人現(xiàn)在風頭正盛,貧道也沒把握將其拿下,不過其所作所為已經翻了禁忌,想來其他道友可不會放任其做大,正好和其他道友一起將其拿下!”
“既然師兄已經有了萬全之策,那師弟也就放心了。”玄正道人點頭說道。
......
“國師,玄玉真人已經奉旨離京了。”護國寺一間禪房中,國師正盤膝打坐,一名僧人小心走進來悄聲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沒有本座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國師淡淡說道。
“是!”那名僧人輕手輕腳的退出禪房,然后將房門關上。
“告訴白陽老佛,他的要求貧僧已經做到了,現(xiàn)在也該輪到他出手了。”空曠的房間中,國師閉目盤坐于蒲團之上,突然開口道。
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桌子后面,突然泛起一陣漣漪,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那里。
“國師果然守信,小人甚至佩服。”這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聽他這意思似乎早就再此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