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粗人,跟你文化人不一樣,喝點貓尿就沒數了,喝點酒就愛吹牛。”
王憶說道:“確實不一樣,我們文化人不喝酒也愛吹牛。”
大膽頓時哈哈大笑,抓著他胳膊說道:“王老師你真有意思,以前來的那些教員都是什么鳥玩意兒,看不起咱漁家的、就想著占公家便宜的、愛鉆老婆門子的,跟你不能比。”
王憶說道:“我是咱王家的子孫,是國家培養的大學生,他們能比得了?”
“對對。”大膽笑聲豪邁。
照例是飯掃光。
大膽喝了兩杯酒后無論如何不喝了,將酒瓶子裝入衣兜,最后拎著四根臘腸高高興興回去了。
王憶讓大迷糊刷鍋刷碗,他把狗子帶進屋又給它沖了一盆子奶,同時用臨期面粉加水活了一下,不用蒸,卷到木棒上放過上烤一烤。
這樣香噴噴、硬邦邦,對狗來說比饅頭好吃。
狗子對他簡直親熱的沒邊了。
王憶琢磨著得給這狗起個名字,叫什么呢?
就叫老黃!
得符合時代特色。
前一天王東喜說要盡快修補房屋的時候,王憶沒重視這話,很快他就吃虧了。
當天晚上寒流突至!
大半夜的忽然吹起了寒風,北風尖嘯著透過后窗縫子往里鉆。
睡袋保暖,他本來開了一圈的拉鏈,就當是褥子鋪著、被子蓋著。
這樣半夜他被凍醒了,哆哆嗦嗦的趕緊拉上拉鏈。
而大迷糊還在打呼嚕……
還是王憶看不下去,讓老黃跟他湊在一起抱團取暖。
后面他正要入睡,老黃爬起來叫。
秀芳抱了一床被給他送了過來:“誰也沒想著今晚會來冷風,你哥怕你凍著染風寒,讓我給你送一床被子。”
王憶心里熱乎。
這是什么樣的鄉情?別說以前他沒體會過,甚至都沒有聽過!
親哥親嫂子又能做到這點嗎?
不過他只能心里領了這份情誼,被子他用不上,睡袋閉合后很暖和,于是他給了大迷糊。
大迷糊拉著被子蓋著頭。
依稀有哽咽聲傳出來……
大早上的王憶呼了口氣,有一股白霧冒出來。
氣溫估計一夜回到零度了!
他把剛換下沒兩天的厚牛仔服又換上了,這才能出的了被窩。
大迷糊照例早起去海邊忙活了。
他只好小跑著發熱取暖。
王東喜看到后大聲說道:“王老師在跑步?我早就聽說練功夫的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原來就是這樣練啊。”
王憶想解釋,但王東喜已經進辦公室了。
后面大迷糊回來了,胳膊里夾著木板和紙殼。
王憶問道:“你沒去海邊?”
大迷糊說道:“回去拆了板子,王老師,把后窗封上,封上就不冷了。”
王憶瞅了瞅臟兮兮的木板和殘破的紙殼,問道:“隊里沒有塑料膜嗎?塑料膜透明,貼上又保暖又透光。”
大迷糊搖搖頭。
他又滿懷希望的問:“早上吃什么?”
王憶說道:“下面條吧,對了,你會不會揉面蒸饅頭。”
大迷糊說道:“會,我早跟嬸子學會了,以前蒸過,但嬸子他們說我吃的多,不讓我蒸了。”
這番話字不少,但王憶愣是沒理解他意思。
不過只要大迷糊只要會蒸饅頭即可,他將一袋面粉推出來,說道:“今天冷,你別去撈海草了,你用鍋子蒸饅頭吧。”
大迷糊湊上去看了看,抬起頭來很驚喜:“白面,都是精白面,真白啊,特等粉,這是特等粉!”
王憶上午繼續跟小崽們斗智斗勇。
王向紅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