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琢磨了一下,然后回到82年踏踏實實的上床睡覺。
這周末的工作計劃做出來了!
他明天先去找陳谷,然后回到22年去找邱大年——要想讓人辭職來給自己當助理,他無論如何也得上門去找人,不可能一個電話就把人給喊過來。
這就是他剛才沒有解釋自己不是在搞傳銷的原因,他感覺邱大年真懷疑自己的工作了,所以還是當面見一下人更合適。
再一個是為了桃園三結義酒壇。
他幾次都是周末帶上古董文物回翁洲見袁輝,袁輝不可能聯想到他能穿越時空,可是總會生出一些疑惑。
所以王憶這次要讓袁輝去外地找自己。
而閩東福寧縣是個合適的地方。
福寧縣這地方他不了解,可閩東他知道,他曾經看過一部介紹閩東的宣傳片,知道閩東靠海有山,海上和山里至今都有人家。
那里也有類似福海外島的地方,宣傳片上介紹過一些村落就散布在島上,如今村里年輕人已經離去,只剩下老人在近乎自給自足的生活著,如果說在那里收到了古董文物絕不會有人質疑。
周末工作計劃完成,王憶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然后去找滬都外貿商品交易市場。
陳谷就職的地方名為交易市場并非是后來尋常意義上的市場,而是一家外貿單位,也是一家正經的國企。
王憶找招待所前臺問清楚了路線,然后回22年找圖文設計公司拿走錦旗挎上個包出門。
他習慣早起了,這會的滬都街道上行人不多,倒是汽車和自行車不少,叮叮當當的自行車鈴聲不斷響起。
街道兩旁有梧桐樹,樹木長出葉子,在晨風中微微搖曳,如同蟬翼。
此時太陽初升,晨曦溫和。
弄堂小巷里有老人出來曬太陽,更多的是在空闊地帶打太極拳、練太極劍,也有穿著戲服般緊身衣的大媽在舞動大紅的扇子。
這時候王憶才知道,原來廣場舞在82年就出現了。
街道上彌漫著早餐的香氣,國營飯店大門敞開,街頭上有一個個小攤撐開,有火爐熬著粥、有保溫桶裝了豆漿豆腐花,也有生煎、小籠包、小餛飩和蒸餃之類。
早起的人家排隊買早餐,自行車不疾不徐的行駛在路上,電車、小轎車沒一會就過去一輛,街頭巷尾的花壇上趴著貓。
這時候的滬都節奏還很慢。
王憶看的很新奇。
現在的滬都對他來說非常陌生,他最熟悉的東方之珠甚至都沒有被構想出來,除了黃浦江沒日沒夜的流、外灘天長地久的在,其他的都還沒有印象。
他根據招待所服務員的介紹去等公交車。
這里是早上人最多的地方了,男男女女都在等待公交車進站。
站臺不遠處有個報亭,有人喊了一聲:“這個月的《氣功》還有嗎?”
“沒了。”報亭里的婦女說道。
“那《武林》和《武術》呢?”
“也沒了。”
“媽勒個搓比,你這是報亭還是糞桶啊?大清早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誰說什么都沒有了?不是有你媽在里面嗎?”
一個正在看報眼鏡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買報的青年勃然大怒的看向他:“馬勒個挫逼……”
“嘴巴放干凈點,你剛才說糞桶大清早的就什么都沒有了,是不是被你給吃掉了?要不然嘴巴怎么這么臟?”眼鏡男立馬打斷他的話。
青年擼袖子要揍他。
“先等一下,我問你個事,”眼鏡男站起身問:“既然你買《氣功》那應該聽說過天波派吧?”
青年說道:“聽說過,怎么了?”
眼鏡男淡淡的說道:“我是天波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