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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生產隊,百般生活情。
島嶼外周是海浪蕩漾,拍打著礁石散落大片的水花,夏天的外海格外的藍,晶瑩剔透的如同偏偏純藍水晶在搖曳。
一只白天鵝優雅的從海上飛過來,它嘴里叼著魚,落到聽濤居門口將魚喂給了翅膀受損的伴侶。
小灶臺上的蒸屜慢慢推開,一個黃色彎曲的大鷹嘴先露出來然后是鷹頭,這小老鷹冒頭往外看,看見白天鵝吃魚它立馬竄出去,張開嘴就去啄人家的魚。
王憶一看不好,他趕緊去保護白天鵝。
然而用不著。
白天鵝不是柔弱的白蓮花。
身體健康那白天鵝當場來了個白鶴亮翅,嘴巴往前啄真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揮舞倆翅膀往前砸那是一套連招:劈腦袋、鬼剔牙、掏耳朵!
一時之間狂風頓起,白天鵝攻勢凌厲!
小老鷹不甘示弱,它也擺開了架勢:猛虎下山,老漢推車,九淺一深,放馬過來,別打我臉!
白天鵝優雅但個頭大,它將身大力不虧演繹出來,倆翅膀拍打的跟兩扇門板似的,長脖子偶爾刺出就像一把長槍,小老鷹也就有人家腿高,它架勢沒擺幾個就讓人家給掀翻了。
不止如此,另一只白天鵝一看伴侶那邊開干了也不甘示弱,將魚一甩趕緊揮舞著翅膀加入戰局!
兩只白天鵝展開雙打,夫妻雙打,二打一,專門打小老鷹這單身狗。
小老鷹被打懵了:等等、等等,誰是鷹啊?
沒鳥跟它等,兩只白天鵝又是啄又是拍,將它打的在地上翻滾不休,想站穩了都困難更別說反擊!
王憶一看這家伙太慘了。
漏勺聽見聲音也出來看,驚呼道:“這個白野鵝就是城里人說的白天鵝對不對?白天鵝不是優雅的化身嗎?怎么這么能打?”
王憶說道:“看家大鵝就很能打,白天鵝也是鵝,它們能打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小老鷹,小老鷹跟個車輪似的被人夫妻掀的翻來覆去,那叫一個凄慘。
真是丈夫打完妻子上、妻子打完丈夫又上——小老鷹被輪的很慘!
倒不是鷹的戰斗力差。
主要是小老鷹一只翅膀骨頭受傷被緊緊的包扎起來,這樣它只有一只翅膀能使用,不好維持平衡了,可能是這原因導致它戰斗力銳減。
另一個因為這包扎起來的翅膀,王憶越看越搞笑。
這玩意兒本來包扎在胸口露出翅膀盡頭的一簇羽毛就跟人蜷起手臂在胸前比劃了個大拇指一樣,它挨打之后還是這姿勢,就好像是一邊挨打還一邊給人家兩口子點贊!
就在它們混戰成一團的時候,王憶養的野鴨偷偷從窩里鉆出來叼走了那條活蹦亂跳的魚……
無奈之下王憶去拯救小老鷹,再不救這家伙就要被人兩口子給拍成鷹醬了!
他把小老鷹拽出來,兩只白天鵝倒是沒為難他——它們懼怕人類,王憶一插手趕緊跑路了。
而小老鷹挺狠,它不怕人或者說它不怕王憶。
王憶將它抽出來,它揮舞一只翅膀張開嘴巴亂啄亂咬,氣勢洶洶、狀若瘋虎:來啊,我跟你拼了!拼了!
這把王憶給膈應的,他胳膊被啄了一下子跟被火燒了一下子一樣,生疼!
不知好歹啊。
他一把將小老鷹又扔給了白天鵝兩口子:不要客氣、不要矜持,請盡情的鞭笞它吧。
兩口子正在找那條魚,找來找去沒找到,結果小老鷹落到了跟前……
沒說的,繼續開整!
肯定就讓這慫給偷走了!
輪它!
小老鷹沒站穩又被掀翻了,突然之間一聲低沉的咆哮響起:“吼、吼!”
天鵝兩口子嚇一跳,王憶都嚇一跳。
這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