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時間慢慢的流逝。
午后的太陽更加炙熱,陽光像一把把利劍劈下來。
時光漸晚,溫度緩緩的降,海上浪花變得輕盈而溫柔。
最終艷陽成夕陽,暮晚的霞光遍灑在大海上、島嶼上、船上、人身上,然后下工的廣播響了起來:
“為鼓勵廣大電影工作者用共產主義思想指導創作,《大眾電影》舉辦的第五屆電影百花獎與中國電影家協會舉辦的第二屆金雞獎授獎大會在長安舉行。”
“百花獎的評選結果是,最佳故事片為《喜盈門》、《鄉情》、《白蛇傳》,最佳男演員是王新剛,最佳女演員是李秀明……”
“今年的電影金雞獎和百花獎授獎大會正好在主席同志的《在延州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四十周年之際,是一個雙喜臨門的日子,去年我國的電影工作者們一年完成了故事片105部,是新中國建立以來攝制故事片最多的一年……”
伴隨著廣播聲,學生們嘩啦啦的開始收拾桌椅和課本。
放學了。
值日生們在喊:“大家把椅子帶回家啊,要不然就翻到桌子上,別跟上一次那樣都扔在下面,弄的我們掃地不好掃!”
學生們湊在一起商量:
“走,斗陀螺去?”
“招弟你今天要不要來跳房子?還要去給大隊打豬草賺工分嗎?”
“誰去我家寫作業?我爹娘領著我妹妹去去看姥娘了,我家今晚寬敞安靜,能好好學習。”
“走,寫作業去。”
王憶收拾了教案和課本夾著出門,他踏著夕陽余暉回到聽濤居,看見小老鷹正在撲棱翅膀飛上飛下。
時而從地上飛到灶臺上,時而從灶臺飛到樹梢上,時而扭曲著飛出個s型,時而回旋飛出個b型……
聽見王憶的腳步聲,它立馬從樹梢上落下來鉆進了鐵鍋里,等看到是王憶,它又拍打翅膀跳出來繼續飛上飛下。
樂此不疲。
王憶見此很無語。
這到底是個什么老鷹?怎么這么慫?是之前被人給打怕了?
而且他怎么感覺這小老弟腦袋瓜子不大機靈?難道上次不光是翅膀被打骨折了還被人把腦袋瓜子打迷糊了?
小老鷹的翅根已經長好了,王憶也給它松綁了,本來以為它會直接飛走,結果并沒有,它在聽濤居這里定居了,每天就等著王憶來投食,不給投食就上桌子去搶吃的。
這讓王憶一度非常懷疑它的血統。
人都說老鷹野性難馴,要養鷹得先熬鷹,而熬鷹這活特別艱辛,以前封建王朝時代都是皇家和權貴們玩的東西。
可是這小老鷹完全沒給他這樣的感覺。
當然它并沒有被王憶馴服,它只是賴在了聽濤居,實際上它現在并不讓王憶接觸——投喂的時候可以給默默頭、捋捋毛,其他時候那絕對不行。
王憶看到它已經恢復健康,決定把它從小鍋趕走。
這個小灶是有用的,王憶都好久沒開小灶了。
他揮揮手把小老鷹趕開,準備讓大迷糊收拾一下小鐵鍋。
等他走近了湊上去一看!
鍋子里好些樹枝樹葉!
小老鷹根本不是在瞎飛亂跳,它在找樹枝做鷹巢,而且看這個樣子就是要做在小灶里!
王憶真的無奈了。
怎么整?
不好整!
不過提起開小灶,他想到了之前給孫征南和徐橫的承諾,要做大肉龍吃!
于是他從屋后拎下一塊風干肉給大迷糊,說:“把肉剁成餡兒,活點面,咱們今晚做打肉龍。”
大迷糊迷迷糊糊的問:“王老師,什么是大肉龍?我不會做。”
王憶說道:“我會,你和面搟大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