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正文卷197.大炮響徹天涯島丁黑彈小心翼翼的將一套瓷杯端出來遞給王憶。
王憶說道:“你放桌子上。”
瓷器這東西沒有手對手交接的,因為它太易碎,交接過程中一不小心落在地上那肯定是粉碎。
這樣責任怎么定?算誰的責任?
不好判定!
丁黑彈將瓷杯放下,王憶這時候才拿起來觀看這瓷杯。
杯子就跟現在常見的大茶杯很像,底色雪白如玉般有光澤,胎薄質細釉潤,上面圖案簡單,燒制的是一枝紅梅。
枝頭上朵朵梅花開的嬌俏絢爛,與雪白的底色交相輝映,白的更白、粉的更潤。
大略看去,這茶杯雖然外表燒制了梅花卻并不顯得秀氣,而是得體莊重、美觀大方。
大氣!
王憶心頭出現了這么一個詞,明明是與普通茶杯一樣大小的杯子,卻給人以大氣的感覺。
丁黑彈拿起杯蓋用指甲彈了彈,叮叮當當、清脆悅耳。
他笑道:“王老師怎么樣?這是不是個好杯子?我覺得它們價值不低,怎么著也能跟你換它五斤六斤白糖吧?”
王憶說道:“換白糖?這東西可能是古董瓷器,賣它個幾十幾百塊都沒問題!”
這種事他不糊弄人,沒必要,因為在這年頭也就是幾十幾百塊的價值,他出的起這錢,可以賺的光明磊落。
丁黑彈說道:“什么古董?你是說封建年頭的東西?那不可能!”
“我剛才說它是古人的智慧,意思是這陶瓷器是古人發明的,但這個不是古人的東西。。”
他拿起杯子給王憶看:“這種茶缸是建國以后的樣子,封建年頭哪能燒這個樣子的東西?”
“你再看這下面,一看這鴿子就知道是解放后的物件,解放前還有和平鴿的說法嗎?”
杯子翻過來,雪白的杯底是四個楷體字和一只展翅高飛的鴿子。
確實是和平鴿造型。
五十年代開始和平鴿形象頻頻出現在各種宣傳資料中,所以老百姓也認識它們。
王憶看杯底,四個楷體字是湘楚醴陵。
還是簡體字呢!
王憶干笑道:“獻丑了、獻丑了,讓丁大哥你看笑話了。”
這次他是真拉胯了。
不過也能理解,他知道82年社會上流落了很多珍貴的古瓷器,一直也沒碰上,結果今天終于碰上了難免沖動。
丁黑彈說道:“你這說啥話呢?我一個大老粗能笑話你?”
“我只是不能騙你,因為王老師你這人光明磊落不騙人——你以為這是古董就把猜測告訴了我而不是趕緊用低價錢換我的東西,你這人實在、光明磊落,不愧是個教員!”
王憶說道:“雖然這不是古董,不過很漂亮,確實應該有些價值,這樣,那你是想一對換五六斤白糖還是一個換五六斤白糖?”
丁黑彈說道:“王老師你看著給就行,一共給我五六斤也行,不過這個秀才燈是古物,你能不能多給我幾包白糖?”
王憶說道:“這樣,我一共給你十斤白糖和五斤冰糖,怎么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價碼了,因為我門市部…”
“行!”丁黑彈痛快的說,“王老師你不用解釋,我能不知道你是多實在的人?這個價位很高了,我以為一共能換十斤白糖就行。”
“對了,你喜歡這杯子是吧?給我杯子這家人是城里人,她家還有這樣的瓷具,有盤子有酒壺茶壺啥的,這茶杯也不是就兩個,還有呢,等我看看能不能都給你換過來。”
王憶心里一動,問道:“他家這種瓷器挺多的?能不能湊成一套?”
丁黑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細看,其實我覺得她家里的這些瓷器不是正經路子來的,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