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326.萬事俱備,只待開業(周一求推薦票哈)
郵船轉向,直奔縣城而去。
這種事王憶插不上手,他和王向紅在碼頭目送船和人離去。
此時礁石灘上鴉雀無聲,只有兩側的音箱在發出清晰的臺詞。
山頂上則人聲鼎沸,新郎新娘已經離去,社員們不明所以,還在舉杯痛飲。
這一刻王憶深感寂寥。
魯迅同志那句話再次浮現在他腦海中: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倒是對看電影的外隊社員和正在大吃大喝的本隊社員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今晚的事對他有所觸動,讓他莫名其妙的感覺一股蕭瑟。
心情上的蕭瑟。
這件事對王向紅觸動更大,他叼著煙袋桿說道:“有些干部真不像樣子,仗著有權有勢欺負老百姓,領袖才離去幾年?他的隊伍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如果領袖再回來,他看到他的隊伍變成這樣,不知道會多難受!”
王憶搖搖頭。
一個公社糧管所所長竟然能有這么大的能量,確實讓人感覺心底發寒。
不過這年頭糧管所所長的權力很大、地位很高,這是保障著老百姓肚子的一個職位。
天涯島全是漁民沒有農田,所以只需要交愛國魚獲不需要交公糧,如果要交公糧的話那就得看糧管所領導們的臉色行事。
糧管所說你糧食不干那你得帶回去曬,糧管所說你糧食不合格那你得帶回去挑,他們就是有這個權力。
再一個鄉鎮、公社的糧管所還管糧票和商品糧的發放,這也是肥差。
公社上有一些國家單位,這些單位職工還有正式教師之類每月發糧票、吃商品糧,糧票有的是糧管所發放有的是在單位發放,但要領商品糧得去糧管所里領。
這樣糧管所的員工權力就來了,多給二兩糧還是少給二兩糧、給新糧還是給陳糧,這些都是他們說的算。
所以當今年頭不管什么單位都不太愿意去得罪糧管所,這也讓糧管所的領導們膨脹起來。
王憶不知道這件事的最終處理結果會是什么樣,但肯定得有好一批人掉烏紗帽了。
喜聞樂見哈哈哈!
山頂上還在吃喝,漢子們湊一起猜酒拳,孩子們在躺著看星星,老人們則在溜達。
吃撐了!
王憶又準備了健胃消食片,明天這東西少不了有人用。
酒肉味道真把外隊看電影的人給饞壞了,得知門市部有一塊錢一斤的凍豬肉往外賣,不等電影結束就有人上來買肉了。
生怕搶不到!
但一斤肉一元錢也不少,晚上出來看電影有誰會帶上好幾塊錢?頂多是帶個三毛五毛的過來買個涼皮或者買個爆米花吃。
于是天涯島上的人家忙活起來,外隊人紛紛來找相熟的人家借錢。
王憶和王新國在門市部里忙活,他這次把時空屋冰柜里剩下的凍肉全給清出來了。
現在天氣還是熱乎,三個多小時下來肉已經有所融化,起碼菜刀能切的動。
孫征南和徐橫本來要過來幫忙切肉,王憶給勸回去了,讓他們繼續喝酒,說自己不在、麻六兩口子不在,讓他們兩人去主持大局。
實際上他是怕被兩人看出這些凍肉有問題,畢竟豬是他們倆親手殺的。
王憶找了大迷糊來搬肉,他自己操刀切肉,王新國稱重、王新釗和王丑貓算賬收錢,倒是不麻煩。
一塊錢一斤,凍肉全給賣出去了。
這樣王憶便琢磨,82年市場上不查生產隊內部殺豬內部銷售這種事,那他不用把這些土豬帶回22年了。
直接在這邊宰殺然后送去22年,再從22年帶育肥豬的豬肉過來對等替換。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