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報警了,他愣是等在縣委門口趁著那司機出車的時候把人給扭了下來!”
好幾個人連連點頭:“我聽說過這事。”
“是,老白這個人是軍隊轉業的,作風粗暴,不過確實人很正氣。”
“算了算了,反正這事咱好歹沒事……”
“小帆、小帆,吉祥在這里、就是他被抓這里了?是抓的這里嗎?”這時候一個蒼老的女聲急匆匆的響起,有個小老太很矯健快步而來。
王憶估摸著這可能就是曹吉祥的母親了。
云帆看到她后有些尷尬,習慣性一甩長發說道:“六嬸你、你怎么來了?”
曹母隨身帶了個包袱,她著急的拉住云帆問道:“剛才有治安所的同志上門去跟我說,說說說吉祥那孩子惹事了,說他偷人家郵票了,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云帆心虛的說:“那個啥,咳咳,這事我不是特別清楚,真的六嬸,我沒參與啊,現在就是治安員同志們吧,那啥,咳咳,就是抓了他進行審查……”
“他就是偷人家郵票了是不是?”小老太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我就說他每個月都把工資給我,都讓我給存起來了,這是哪里有錢買了這么些的郵票?”
“他竟然去偷、竟然去偷人家的啊!你說他怎么能這樣啊,他這個混小子喲!他怎么能這樣呀!”
一邊嚷嚷著她便要一邊往所里進。
云帆猶豫了一下,拉了王憶一把說道:“王老師麻煩你費點心,咱一起陪六嬸進去看看情況。”
有人沒好氣的說:“看什么情況?祥子這次完蛋了,他等著坐牢吧!”
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恨曹吉祥,因為今天的無妄之災就是曹吉祥引發的。
要不是曹吉祥偷郵票引發警方抓捕,他們怎么會被抓?這委實屬于連坐了。
不過也有人給曹吉祥說好話:“不至于吧?祥子這人脾氣火爆可人是好人,他是咱縣里海洋巡邏隊的志愿者,救過好幾條落水的人命呢,不至于去坐牢……”
小老太聽見了他們的話,她中途轉身又氣勢洶洶的小跑過來,惶恐的問:“誰說他要坐牢?胡說的、呸呸呸,你們胡說,是不是?胡說!”
集郵者們自詡文化分子、文明人士,所以雖然怨恨曹吉祥給自己惹了麻煩,但倒是不會真當面去給人家老母親以難堪,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擺脫麻煩了。
于是他們沒有說話,只是云帆拉著小老太說:“六嬸你別急,咱們先去所里打聽打聽。”
小老太惶恐的說:“不能坐牢、吉祥才十九,不能坐牢呀,坐牢一輩子就毀了!”
“我把家里郵票都帶過來了,都帶來了,里面要是真有他偷的,那就還給人家,我再給他們賠錢,別讓吉祥坐牢哇……”
云帆勸解說說:“六嬸,我領你先進去問問吧。”
他求助的看了眼王憶,王憶便跟他一起陪小老太進入治安所。
治安所里正在審訊曹吉祥,正好莊滿倉來了,莊滿倉親自來審。
云帆他們剛從審訊室出來,于是直接把小老太帶過去了。
門打開有治安員出來,小老太便緊張的問道:“同志,我是曹吉祥的娘,曹吉祥、曹吉祥他真的犯罪了嗎?”
治安員板著臉說:“對,他已經交代了,他從今年的七月開始,斷斷續續偷了多家的郵票……”
“怎么會這樣啊?”小老太當場絕望的叫了一聲,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
她上去抓住治安員的袖子哭泣著說:“同志,能不能法外開恩呀?吉祥他才19、才19歲啊!”
旁邊王憶聽了這話愣住了。
十、十九歲?
曹吉祥那么大的個頭你跟我說他才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