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力,它是真正做到了貴而不俗、雅而不媚。
所以領證當天王憶要買禮物的時候秋渭水不舍得讓他破費,但看到蘇錦又改了主意。
因為它是真的很美。
王憶拿出包裹,旗袍折疊在里面,但不必擔心有折痕,因為蘇錦太滑溜了,如同冰絲流水,拿出來提起,頓時平整如新。
這蘇錦本身通體是淡雅的象牙白,可是仔細看就知道它其實有很多種顏色,只是都是淡色,淡藍、淡紅、淡黃,所以粗看之下就是統一的象牙白。
簡單,純潔。
如果仔細看的話,那就有講究了,上面有多個錦文,對稱的牡丹花、一枝獨秀的臘梅,清新淡雅的蘭花,還有秋日飄香的菊與桂。
按理說這么多花朵聚集在一件綢緞上會很俗,可因為它們是淡色織就,所以只有仔細看才能看出來,而粗略看的話只是感覺云紋飄逸、錦文高雅。
這就是貴而不俗、雅而不媚。
衣料好,做工更好。
王憶是讓饒毅幫忙找的裁縫根據秋渭水的身材比例結合照片做出來的,用的是改良過的傳統技術:
有拉鏈但是隱形的,有鎖邊但很精致,有盤扣但暗合云紋的紋路。
燈光之下,他抖動這件旗袍,如同是一團白練般的柔水在流淌……
秋渭水的眼神頓時直了。
她直接關上門拉上窗簾脫下衣服開始換裝。
王憶幫忙,調侃道:“看出你喜歡這旗袍了,你都沒有讓我出去。”
秋渭水整理著衣服說道:“是我知道你不會出去。”
她體驗著蘇錦的質地,忍不住的感嘆一聲:“好滑溜,就好像一層水落在身上。”
“是嗎?我摸摸試試。”王憶說道。
“你摸哪里啊!”
“我草,太滑溜了,把我手滑下去了,嘿嘿。”
秋渭水挺不好意思,但考慮到這里只有他們倆,她的不好意思沒法做給別人看,于是便落落大方的接受了。
可她換完衣服王憶還在摸,她氣的一腳踹上去把王憶踹開了。
王憶頓時正色起來,他看去贊嘆道:
“難怪有人說織錦是我國古典技術水平最高的絲織物,這旗袍確實精致華美,但更重要的是穿在了合適的人身上!”
秋渭水聽了他的贊美后滿心歡喜,但還是不好意思的說:“你這張嘴就是會說,就是會哄人!”
王憶委屈的叫道:“我說的是真話,你說如果這旗袍不是在你身上,而是穿在大迷糊身上……”
他能想象到大迷糊會說什么:“真滑溜啊,跟面條一樣,要不然下鍋里燉一燉吃了吧?”
聽到這話秋渭水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她很喜歡這身衣服,便去鏡子前照著看起來,王憶把帶來的盒子打開。
里面是他準備很久的高跟鞋。
正好是象牙白同款。
秋渭水還沒有穿過高跟鞋呢,她只在文工團的時候看到過女戰友回家探親時候穿著這種鞋子,所以穿上后初走路有點搖搖晃晃。
但高跟鞋和旗袍是絕配!
她也意識到這點,穿上后感覺自己頎長的身材更顯亭亭玉立,雙手下意識收在小腹處——
一個典雅的佳人出現在鏡子里。
王憶贊嘆道:“繚綾繚綾何所似?不似羅綃與紈綺。應似天臺山上月明前,四十五尺瀑布泉。中有文章又奇絕,地鋪白煙花簇雪。織者何人衣者誰?越溪寒女漢宮姬!”
秋渭水不好意思的抿了抿散落鬢角的發絲,低聲說:“王老師你真有才華,滿肚子詩詞。”
王憶也不好意思了。
這首《繚綾》是他今天上午在網上現搜的,他背出來的不是全詩,全詩老長了,是寫《長恨歌》的大佬白居易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