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413.全隊大動員(我真沒特意斷章過)
各個收土豆的小組都在忙活著燒土豆吃。
因為大家伙沒吃早飯就來上工了。
正如社員們所說,種什么、吃什么,種了紅薯那收紅薯的時候便干啃,種了土豆不能干啃便烤著吃。
土豆收完后,緊接著生產隊還有一個解放土豆地的活動。
所謂的解放土豆地就是在收拾土豆時總免不了遺漏和丟失,這樣等傍晚下工后隊里允許本隊社員們自由翻地撿拾,撿到的土豆歸為己有。
不過天涯島的社員仔細、認真,一般不會挖生產隊的墻角,他們白天上工收土豆的時候會反復多遍的查看地里收獲,這樣到了下工后還能撿到的土豆就不多了。
這就跟找紅薯一樣。
社員們或許能找到一些殘留紅薯,但多數都是小東西,放在內地都是用來喂豬的,放在天涯島糧食少,這還是要收獲了回家當菜吃的。
土豆的道理亦然如此。
沒辦法,生產隊分到的土豆根本不夠吃,撿拾土豆也算是對家里口糧蔬菜的一點補充。
這樣下工后社員們對去解放土豆田的積極性還是很高,傍晚王向紅一聲‘下工’,在農田上工的那些社員便揮舞著鐵鍬、鋤頭在地里狠干大干特干起來。
一時之間地里是人頭攢動,鐵锨帶起塵土飛揚,王憶打眼看過去,場面還挺壯觀的。
順便給翻翻地了。
小土豆收拾出來真沒什么好吃的,有些土豆還發青,這種是含有毒性的,但社員們才不管呢,帶回去照樣吃。
王憶看的都挺心疼的,于是他對正在收拾土豆的這些社員說:“隊里分了土豆以后,大家來門市部里領點蘸料,我教大家伙烤土豆,烤熟土豆蘸這個蘸料吃很好吃的。”
“我準備買點糖。”王東方興致勃勃的說,“我喜歡用土豆蘸糖吃,又香又甜,美味可口啊,哈哈。”
王向紅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你就吃的時候積極。”
王東方悻悻地說:“我分土豆的時候也積極呀。”
分土豆是生產隊的名場面了,跟分紅薯一樣。
今年的紅薯要做成烤紅薯賣了給生產隊創收攢錢分紅和發展工廠,因此分的少,土豆沒有用處,全部分掉。
人多力量大,二十五畝的土豆田,一天就給收拾完了,還順便種出了一壟一壟的蔬菜。
土豆用麻袋裝、用地磅過稱,稱重之后便抬到祠堂前。
現在的傍晚很短,太陽西斜,然后便落下海里了,只剩下清冷的夜空中升起的月亮和清晰的繁星。
家家戶戶來排隊分土豆,王向紅先宣布了王憶的建議,讓社員們去門市部領蘸料,然后說:“來,組長和副組長都過來,開始核對社員信息。”
社員們聽到通知可以用土豆蘸什么蘸料,頓時高興的又是鼓掌又是歡呼。
他們都知道王老師提議的吃法肯定好吃。
人多口雜,場面混亂。
剛從縣里回來的王東喜便對王向紅說:“隊長,咱們隊里來領東西太亂了,要不然讓社員們給家里弄個手章吧。”
手章便是私人刻章,跟公家的公章相對應,手章是老百姓家里所有。
王向紅說道:“就一個在名字后面劃對號,多簡單的事啊?還用特意開個手章?咱隊里又不用跟其他隊一樣簽字。”
“簽字也不怕,咱現在都有知識了。”大膽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上夜校上的很認真,而且總會找王憶去請教一句詩詞或者學一句外語,比如‘呀買碟’、‘一庫一庫’、‘思密達’之類的,然后回去就跟大兒子陰陽怪氣的示威。
現在他自認學到知識了、懂的也多了,所以說話的時候有底氣。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