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422.扳罾蕩漾白蝦來(求一下票哈)
雙帆船航行過來,王憶仔細看向船上的疍民漢子。
這是個矮壯結實的中年人,臉膛曬的漆黑,要不是五官像華裔,王憶還以為是碰到了非洲老哥。
船上的孩子膚色跟他相仿,從小的到大的都很黑。
他們在船上靜靜的打量著王憶等人。
那場景多多少少的有點滲人。
王憶低聲問大膽:“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來找咱們賣蝦的?”
大膽說道:“那不能,他們又不認識咱們,不知道咱是天涯島的,所以就算他們想賣蝦給咱們生產隊,也不應該現在來找咱們。”
一聽這話,再配合這氛圍,王憶就以為他們是想來找事了。
因為海上捕撈作業是講地盤的,更講究一個先來后到,這雙帆船比他們更先來到這片海域捕蝦,那按理說他們便應該離開。
可是這防空島已經被他們承包了!
毫無疑問白水郎們是不知道這事的,那他們留下捕蝦,在人家看來就像是故意欺負人了。
于是王憶便挺起胸膛指向島嶼解釋說:“同志,我知道你們一家來的早,可是你有所不知,這島嶼是我們生產隊的財產,我不欺騙你,這座島嶼已經被我們給承包了!”
聽到他的話大膽等人便笑了。
王憶看向他們問道:“笑什么笑?”
大膽笑道:“王老師你是不是以為他們來找麻煩的?我猜應該不是,他們是過來借網的!”
王憶疑惑的問道:“借網?”
大膽點點頭,說道:“對,你沒注意到剛才這位同志是撒網捕蝦嗎?撒網捕蝦不合適,我們為什么不撒網捕撈而是準備扳罾捕撈呢?”
“第一是白蝦太小了,落入網里后不好收拾出來。”
“第二是捕撈白蝦用撒網太浪費漁網,這漁網入水后需要修補也需要曬,而扳罾網不一樣,這是尼龍網,反而喜陰不喜陽,用了不必去曬。”
“這白水郎跟咱們不一樣,他們天天飄在海上,不方便曬網,所以我估摸著他是過來借網的。”
王憶問這人說道:“你們是過來借網的?”
船上的黑漢子用別扭的普通話說:“啊,同志們,是的,我、我想跟你們換一下那個網啊,就是你們用的這個網,我可以用魚蝦來換……”
難怪他剛才沒有直接開口。
他的普通話說的很不好。
而他的孩子們普通話說的就好多了,其中最大的少年說道:“大哥同志、大叔同志,同志們,我爹不是想要換你們的漁網,是換用、換用一下!”
“我們船上有魚蝦,很多魚蝦,可以給你們一些魚蝦,然后借用你們的扳罾網。”
一聽這話立馬又有民兵嘀咕說:“組長,我就說他們昨晚來咱們天涯島不是想要找事,就是想要賣蝦的……”
“呃閉嘴!”大膽急忙維護自己的威嚴,“人家過來借網,你們逼逼叨叨昨晚的事情干什么?”
海上作業與人為善,不過借漁具還是一點小禁忌,因為大家之間形成競爭關系,漁家人心善但不會無底線的當好人。
這是涉及到規矩和底線的事。
王憶只能為難的搖搖頭:“對不起,你們要是餓了的話我可以支援你們一些糧食,但要換用我們漁網那就只能說對不起了。”
黑漢子聽到他的話后一愣,慢慢的問道:“你們這里有糧食?可以跟我家換糧食?”
王憶那話只是一種技巧,‘寧可如何也無法如何’,沒想到這人倒是耿直,直接想跟他們換糧食。
疍民找人換糧食是很正常的事,他們要在海上生活自然也得需要糧食。
王憶看著他們衣衫破爛、頭發亂糟糟,心里還挺憐憫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