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下班后撿破爛來賣點錢以補貼家用?!?
“結果呢?媽的,有人竟然給他戴綠帽子!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這種事我能看得過去嗎?絕對看不過去!”
莊滿倉點點頭,說道:“是你王老師的作風,這件事你做的對,這個孫為民真不是個玩意兒,經過我們連夜審訊加上康曉敏的指控,我們才知道。”
“他會住到第四工人新村完全是沖著康曉敏去的,兩人第一次發生交集是他酒后強暴了康曉敏,康曉敏當時想要告他來著,但在他的情話和金錢攻勢下投降了?!?
“最終才有了昨晚上的事情?!?
王憶說道:“孫為民還真犯下了強暴案呀?那他這輩子完了!”
“肯定完了?!鼻f滿倉鄙視的吐了口唾沫,“男人管不住褲腰帶遲早要完,王老師,你可得管住了啊,我跟你說——我說句實話,我以哥哥的身份跟你說這句話?!?
“自從我踏上治安員的工作崗位,見過太多男人被褲腰帶給勒死了!”
“特別是很多男人犯蠢,好日子過夠了,喝點酒不知道他嗎的自己姓啥了,看到漂亮女人就把人家往屋子里拖,一哆嗦之后就后悔了,但世上沒有后悔藥??!”
王憶愣愣的看著他。
跟我說這個干嘛?
不是,我多正直的一個男人,我還是人民教師呢,你覺得我會干那種事?
何況秋渭水這丫頭不會給他機會的。
最近他開始腰酸了。
該借的地圖冊借到了,該打探的消息也打探到了,王憶離開治安局心滿意足的回生產隊。
路上他找了個荒廢的小屋,進時空屋去22年的倉庫把邱大年剛給他買回來的蒸籠給帶出來,推著一小車的蒸籠回生產隊。
他是乘坐了豆子家的機動船回去的。
漁船航行挺快,乘風破浪沒多久看到了天涯島。
遠看天涯島紅彤彤的。
島上有楓樹,小雪已過,楓葉變得愈發火紅美麗。
海風徐徐的吹,隔近了看能看到有楓葉脫離枝頭,化作一只只蝴蝶翩翩飛落。
落地的楓葉被吹的盤旋,給寂寥的冬山增添了好些風采。
山上的紅色還有柿子樹上那越發通紅的柿子,在這草木蕭瑟、萬花同悲的時節,有一樹樹掛滿枝頭的大紅柿子真挺好的。
它們是食物。
所以同樣是紅色,紅柿子要比楓葉更能溫暖了人的視線,冬季蕭瑟的山上也因為這些柿子而生出了一縷暖意。
機動船靠上碼頭,王憶跟金家三父子擺手告別,邁著輕松腳步往回走。
蒸籠自然有社員幫他搬運。
天氣陰沉,從昨晚到今天一直有風把云彩吹來,看來會有一場雨水。
外島氣溫很少會到零度以下,一年能下一場兩場雪便了不得了,前兩年一直沒有下雪。
冬天的大海少了夏日的喧鬧,此時的海風挺大的,但海浪卻不是夏季那樣輕快頻繁的‘轟隆轟隆’,是‘嘩——轟隆隆……’
王憶聽著海浪拍岸聲,任憑海風撩動著他的身軀,很快便走上山頂進入辦公室。
還是挺冷的。
辦公室里該生火爐了。
生產隊有汽油鐵皮桶改裝成的爐子,王憶對王向紅說了要求,王向紅便批了個條子,等傍晚壯勞力回來去抬爐子。
他問王憶:“給你房間里一起撐個爐子?”
王憶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那邊有火炕了,火炕真是好東西,隊長,以后蓋新房讓社員們都蓋個火炕吧,冬天特別暖和,而且主要是它很干燥,睡起來舒服?!?
王向紅含糊的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他不太舍得給家家戶戶蓋火炕。
火炕用磚頭不少,蓋一座火炕相當于一面墻呢,一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