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小船離開,王向紅挺不樂意的:“嗨,咱們是通過他找施工隊建碼頭,可咱不欠他人情。”
“他領(lǐng)導的那個施工隊是占國家便宜,咱們用他的施工隊這是給他去送錢,他該給咱們送禮還差不多。”
王憶笑道:“我送的是小東西,一點年貨而已,這跟誰欠誰人情沒有關(guān)系,這是咱們?nèi)饲樽邉印!?
“你看著吧,項隊長不是不懂人情的人,他現(xiàn)在收了我給的年貨,后面他肯定得回禮。”
“而人情是怎么來的?走動出來的,沒有走動的親戚那不叫親戚,走動頻繁的朋友也就逐漸成了親戚,這就是親朋!”
王向紅拍拍他后背說道:“行,你說的有道理,那你看著辦就成。”
王憶回到聽濤居,秋渭水已經(jīng)上炕了。
現(xiàn)在大迷糊離開了聽濤居,暫時先回自己家里去睡了。
寒假了,除了夜校掃盲班的負責教師,其他人各回各家準備過年了。
看著王憶回來,正在臺燈下看書的秋渭水將看到的一頁折了起來,問道:“給你做了醒酒湯,要不要喝一碗?”
王憶喝酒不多,就是意思了一下。
不過媳婦兒給做了醒酒湯,那就算沒喝酒也得來一碗。
秋渭水換上了他帶過來的絨毛保暖衣褲,這種衣服都是緊身的,她掀開被子下床便有美好的身段在燈光下顯露。
王憶給她帶回來一個包,說道:“這里面有自熱貼,你明天貼小肚子位置秋衣外面來一個,能生熱好幾個鐘頭,可以避免宮寒。”
“怕我生不出孩子來?”秋渭水笑了起來,眼波流轉(zhuǎn),少婦的媚意已經(jīng)遮不住了。
王憶想我可去他娘吧,喝什么湯啊?
還是干活吧。
完活之后兩人縮在暖呼呼的被窩里都挺滿足,秋渭水甩了甩頭發(fā)避免被壓到,說:“其實這個小房子還挺好的,不大,兩個人住很溫暖。”
王憶說道:“等在我家地基上蓋起樓房,咱們把臥室也做的好一點,那樣住起來一樣溫暖。”
秋渭水搖搖頭。
以后他們會有大房子,但不會有聽濤居這么溫馨了。
王憶一聽這話覺得事情很好辦。
聽濤居不拆了,兩個人先暫時住這里便是。
其實住海草房挺好的。
冬暖夏涼的。
第二天王憶就指揮社員把年貨全給搬到了祠堂去。
祠堂還有一間房子空著,用年貨擠了個滿滿當當。
曬太陽的老人們看著社員忙活很感興趣,問:“這是生產(chǎn)隊今年準備的年貨?”
王向紅可不敢提前暴露年貨的存在。
社員們肯定急不可耐的想要分走,這樣孩子饞、大人饞,指不定沒等到過年先把年貨給吃光了。
于是他就含糊其辭,讓搬貨的社員們不準討論,就老老實實的把年貨給搬進祠堂鎖上門。
學生們沒事干,聽說有年貨頓時蜂擁而至,扒拉著門縫看的、趴在地上從門檻上頭看的,還有趴在窗口用手遮住陽光往里看的。
這把王向紅弄的連連搖頭:“屎殼郎開會,你們是臭一塊去了!”
“后面得把這些東西鎖我家里,鎖廂房里吧,不能老是留在祠堂里,這樣省的被人惦記。”
還是王憶心疼學生。
他給學生們分花生豆——一種帶脆皮殼的花生,味道多樣,吃起來嘎嘣脆。
學生們一人裝一兜,塞進嘴里嘎嘣吃著開心的蹦跶:
“我這個是奶味的,這個白色的跟大白兔奶糖一個味的,真好吃。”
“二豬你吃個紅色的,嘿嘿,你嘗嘗紅色的最好吃了……”
“別吃,那是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