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的老陰比似的，哪還有半點純真可言啊！”

“你小子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拋開現(xiàn)實不談，這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被你給教歪了、沒有任何少女該有的純真……你就一點過錯都沒有嗎？”

骨灰壇語氣夸張。

空寧笑得直搖頭，道：“那么骨兄你有什么高見嗎？你真覺得我可以感化霜晨月，讓她跟我一起對抗天下妖魔？”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骨灰壇就勸過采薇，說對妖魔不能一桿子打死、能感化的盡量感化。說不定還能收服幾個強(qiáng)大的妖魔為己用，不要學(xué)空寧巴拉巴拉……

空寧如今的這番話，讓骨灰壇搖頭：“霜晨月自然是不可能感化的。”

“那銀發(fā)魔女，對陰幻魔君愛到骨子里去了。一旦讓她確認(rèn)你不是真正的陰幻魔君，她怕是拼到神魂俱滅、也要殺你報仇。”

“這種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隨時都可能反水害你。”

“但徐采薇這小丫頭，真不能走你的路子。你麾下十?dāng)?shù)萬妖鬼，一人成軍，自然可以囂張跋扈。”

“但徐采薇這小丫頭，卻只有一個人。她哪怕天賦再好，也只是一個人。”

“萬一你小子死了，她一個人活著，又對妖魔鬼怪這么憎恨……你覺得她一個人，能翻天不成？”

骨灰壇道：“我還記得你小子之前教采薇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非常有道理。”

“世界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多有哲理的一句話啊！你小子怎么就非要搞得非黑即白呢？”

骨灰壇痛心疾首。

空寧笑著搖頭：“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抄來的……不過骨兄你說這么多，到底是想表達(dá)什么呢？在下愿聞其詳。”

骨灰壇嘿嘿笑道：“倒也沒什么，只是覺得采薇這丫頭，太合我的脾性了。”

“而你教她對妖魔趕盡殺絕，我覺得實在浪費。她這天賦、只要稍加培養(yǎng)，以后不知要殺多少妖魔。”

“但她又不像你，可以把殺掉的妖魔化成妖鬼奴役……多浪費啊！那么多妖魔慘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就不覺得可惜嗎？”

空寧眼中含笑：“所以？”

“所以我讓我收她當(dāng)徒弟好不好？”

骨灰壇終于表露了意圖，嘿嘿笑道：“我傳她無上秘術(shù)，可以對妖魔下蠱、讓那些妖魔活著就得幫她辦事，不浪費任何妖魔資源……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