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島上,仙鶴呈祥、靈氣氤氳。
能登上棲月島、侍奉青墨老祖的,都是妖魔之中的頂尖存在。
就連島上的侍女,修為都是元神境。
在一些小地方,這種修為的妖魔甚至可以算是一方霸主了。
但在這里,它們卻甘愿為奴、侍奉青墨老祖左右。
跟隨頂尖強者能享受的好處,是外人想象不到的。
那種級別的存在,手指間里稍微露一點東西出來,都是尋常妖魔打拼一輩子都求不得的福緣。。
因此當(dāng)獄法城城主雷千隱趕到時,為它引路的侍女頗為倨傲。
畢竟此地尊貴非常,平日里能登上棲月島的,大多數(shù)紫府妖仙、身份尊貴、修為高深。
區(qū)區(qū)厭居境,在這里不入流。
不過雷千隱帶來的消息太勁爆了,縱然侍女再倨傲,也不敢怠慢耽擱。
“雷城主且在此地靜候,待小妖請示……”
侍女說完,不放心的再次確認(rèn):“雷城主可要確定,此事是開不得玩笑的。”
“若是信口開河,這棲月島上,可容不得狂悖之徒……”
侍女害怕?lián)?zé),再次確認(rèn)。
雷千隱急得要死,心里直罵娘,臉上卻不得不堆滿笑容,諂笑道:“麻煩通稟了,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
這群侍女個個都眼高于頂,他一個只能執(zhí)掌鬼城的邊緣妖魔,在北地大澤只是小角色,哪得罪得起。
雖然修為比這些侍女都高,但兩者的身份地位卻差了太多。
棲月島的侍女,都不是雷千隱招惹得起的。
心里再罵,臉上也得賠笑。
而侍女進去稟報后,很快妖氣洶洶而來。
一道消瘦的身影來到此處亭臺。
明媚的陽光下,那來人一襲白衣,白衣卻顯得暗淡無光。其面色,也蒼白而陰郁,好似患病在身之人,氣色慘淡無比。
但他的出現(xiàn),卻令雷千隱微微一驚,連忙行禮。
“獄法城雷千隱,見過夔山總管。”
棲月島總管夔山,乃是妖魔道上有名的大妖。
他侍奉青墨老祖多年,很少出手,卻深不可測。多年前攻下棲月島、覆滅水月宗時,他更是與水月宗宗主一戰(zhàn),將那大名鼎鼎的水月宗宗主當(dāng)場打殺。
外界都傳,這夔山總管若不是淡泊名利,只侍奉在青墨老祖身邊,怕是早已在妖魔道上闖出一番名號了。
雷千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把這位大佬給驚動了,一時有些慌張。
卻見夔山道:“雷城主無需多禮,你說你在獄法城望見了吞靈魔主……此事可是真的?”
“那吞靈魔主,如今應(yīng)該在百萬里之遙的周國境內(nèi)才對,被妖魔聯(lián)軍包圍著、插翅難飛。”
“你卻見見到了他……你可確認(rèn)?此事開不得玩笑。”
夔山面色陰郁,說完似乎有些急促了,痛苦的咳嗽了兩聲,神色委頓。
雷千隱小心翼翼的道:“回總管,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那吞靈魔主突然從陰司的迷霧中沖出來。”
“小人正要上前探聽情況,那吞靈魔主卻悍然出手,要滅殺小人。”
“還好小人反應(yīng)得快,及時遁逃。但如今的獄法城,怕是已經(jīng)被吞靈魔主攻陷了……”
夔山總管病懨懨的樣子,雷千隱不敢關(guān)心。
這位總管,似乎這樣很多年了,也沒人知道他的病因。
外界關(guān)于他病因的種種流言,全都古怪恐怖,令人更加不敢深究。
夔山則微微詫異:“自陰司迷霧中走出?你且詳細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
陰司迷霧中是無法同行的,進入其中便會迷失方向。
這是世所公知的真理。
但若是有人能在陰司迷霧中穿行,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