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痛。
意識普一清明,滿腦子都是被尖銳樹枝洞穿的胸膛畫面的夏微微,自然而然的抬手,探向心口。
“阿缺~”
‘阿缺。’
伴隨這熟悉又陌生的兩字,夏微微被人扶起,下一秒,那因發(fā)現(xiàn)心口并沒痛感而停住的手中,多了塊冰冷濕滑的物體。
這手感····是魚,是鮮魚。
“阿缺,你快吃,吃飽了就沒事了。”
女人的聲線因過于緊繃而顯得壓抑,噴灑在耳邊的熱氣也因女人過于的小心而顯得冗長。
感覺到不對勁,睜眼看向手里魚塊的夏微微,因這一眼定格了表情。
“???”
“!!!”
不說二十八九的成熟女人該有一雙什么樣的手,但眼前這呈過度成熟的小麥色,又小又短還又干枯的小爪子絕對不屬于她。
緩緩地,震驚于自己怎么嚴重縮水變色的夏微微將魚肉放下,而隨著這個舉動,一連串的訊息滑過心間。
···這是黑熊皮,她六歲那年阿爹獵到的。
···這個疤痕是去年遷徙時被藍果刺鉤到造成的,大腿上面點還有更早年時貪吃的證據(jù),而這一身顯得過長,過大的獸皮抹胸,獸皮裙是阿媽離開前最后給她的禮物。
隨著眼神滑過腦海的,是所見物品的出處來歷,是身上大小疤痕的由來,是被母親拋棄的孩子的無助,是被部族眾人嫌棄時的絕望。
“阿缺~”發(fā)現(xiàn)夏微微不對勁舉動的女人,試探的一喊。
聞聲,整個腦子都充斥著各種不屬于自己記憶的事件,訊息的夏微微猛然回頭,看向承擔著自己大半重量的黝黑婦女。
···青梅,女,四十一歲,青部首領(lǐng)青木的妻子,也是‘她’阿媽的好姐妹,‘她’阿媽離開時,托付‘自己’的對象之一。
為什么會說之一,那是因為與這女人一樣被‘她’阿媽托付的還有其他五人,而這五人,其中之二與這女人無異,另外三人卻完全與他們不同。
在‘她’從青部的一員變成寄養(yǎng)于青部的外人后,那三人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對‘她’不止沒有了以往的友好疼愛,還處處針對,刺激·····
腦海里,各種各樣的訊息紛沓而來,心間赫然冒出句‘我穿越了!’的夏微微呼吸急促。
“青木~”發(fā)現(xiàn)懷中孩子大變的臉色,女人大喊。
緊接著,她將不知該慶幸自己好運,還是該說自己倒霉的夏微微放平。
不知該往哪里安置雙手的女人焦急,迫切,眼神上下巡視:“阿缺,你別嚇唬青梅阿媽,青梅阿媽膽子小~”
“···阿缺怎么了?”
“···阿缺~”
伴隨女人哭腔響起的兩道聲音,一道鏗鏘有力,一道粗啞難聽,而在這兩道不同的聲線里,緊張,焦急皆顯而易見。
下一瞬,帳篷里的光線悠然暗淡下去,一高一矮,一壯碩魁梧,一精瘦單薄兩條身影躬身進入帳篷,緊接著,一覆蓋厚厚繭子的蒲扇大手覆上夏微微腦門。
高大壯碩的男人占據(jù)草床邊大半位置,那一看就知道平常不怎么喜歡笑,不會給人溫和感的面容鐫刻著無奈,心傷。
“阿缺~你聽青木阿爹的話,你阿媽不是不要你,而是想確定白部那邊的情況。阿缺~青木阿爹從未騙過你,青木阿爹既然說了這話,這話就絕對不會有假。阿缺···”
“青木···阿爹。”艱難開口,夏微微打斷男人的言語,在男人的拭目以待里,她放開搭著脈搏的手指:“我能吃點長莖草嗎?”
叫一個比自己大不到十五歲的人阿爹,她實在有些尷尬,可不叫,她又怕眼前這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同。
醫(yī)者,雖說比一般人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