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
夏微微這么說,他連多余的想法都沒產生。
“以后我若瞧見你的身影,遠遠的就喊你。”接過水罐一手抱著,他又去扯背簍。
“不重。”推了推黑石的手,夏微微跟著問:“你們今兒殺的魚比較多嗎?”
“只殺了大嘴魚。”堅持的,黑石將夏微微背著的背簍提過:“沒有分揀,魚簍出水后我們挑了大嘴魚就直接用魚簍將剩下的一股腦抬進來了。”
“難怪。”夏微微嘀咕。
他們分魚真的是太細致了,而怕魚受傷,運送時他們也小心翼翼的。
“都吃上魚湯沒?”
“吃上了,那大盆不過燒熱困難,燒熱后煮起東西來一點不慢····”
一路,黑石告訴夏微微,大家對魚頭蓮藕湯的喜歡,對排隊吃熱湯的怨聲,更告訴她這會大家正做著碗,勺。
“以后做事時別來接我。”轉過帳篷時,夏微微說。
壓低聲音,黑石道:“殼子爺爺讓咱自己做自己的,我的,阿媽弄著呢。”
自己弄自己的,好不好都是自己的事,做不做,做多少也都是各家的事。
自然的,黑石能去找她,而她也能幫黑石母子。
眼神掃過就著中心小火堆專心捏制的眾人,夏微微分工:“你幫我燒火熱湯,我去幫青梅阿媽捏碗。”
原本,夏微微想著殼子爺爺都不叫她,應該是不用她多嘴,哪知自己一出聲,大家就跟見了救世主似的齊齊抬頭。
“阿缺回來啦!”
“阿缺可算回來了!”
“阿缺你終于回來了!”
相差不多的嘆慨同時響起,而后就是相差無幾的抱怨聲。
“阿缺,你快幫阿伯看看阿伯這玩意!”
“阿缺,你來幫阿媽瞧瞧阿媽這怎么回事?”
“阿缺啊,這東西太難弄了!”
搓泥條,盤泥條,甚至修補看起來都極其簡單,在動手前,誰都沒想過自己會讓這一系列簡單動作難到。
然而,當自己動手時,這泥條永遠搓得中間粗,兩頭細,在盤時歪七扭八,手里的玩意跟心里想著的相差十萬八千里,修正就更不要說了,不是一棍子下去將泥坯按出坑,就是一刮后直接散架。
不過短短二十來分鐘,眾人的信心就都被打擊沒了,看到夏微微那真是看到了救星。
魚湯是真好喝,喝了后整個人都覺得暖呼呼的,等著慢慢輪這樣的事明天是真不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