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包廂被圍得水泄不通,外面傳來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慢慢分列為兩排的中間,走出了一個臉上帶有猙獰刀疤的光頭,此人體魄魁梧,身高接近兩米,如同行走的小巨人般散發著攝人心魄的煞氣。
一進入包廂,那壓迫感就讓人覺得呼吸困難,月曲海看到此人時,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心里嘀嘀咕咕的犯寒。
“想不到,消失十年之久,號稱人屠的周琨竟然會出現在這……梁家,到底是怎么跟這等狠茬子攀上關系的!”
月曲海越想越害怕,此刻在他們面前的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魔,光是那股煞氣,都讓人喘不過氣了。
不過還好,自己是站在梁少這邊的,該倒血霉的是陳銘這小子。
“梁少?”
周琨目光似有些不確定的落在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梁浩身上。
“是……是我,琨哥,今天你可要為小弟出這口氣啊。”
梁浩支支吾吾的說道,牙崩遇臉痛讓他說話都十分的艱難。
可是,他又不得不說。
“嘶……在天海城,誰敢把你打成這幅模樣?”周琨不禁有些意外。
梁家家大勢大,加上這些年來有自己當影子暗中威懾,哪怕是黑市地帶都不敢對梁家有想法。
今天卻有人敢動手打梁浩?
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當然,驚訝歸驚訝,他既然來了就得找回這個場子,只要他還清了梁家的人情債,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琨哥,就是眼前這小子,先教訓他一頓,別弄死了,留口氣給我后面慢慢整。”梁浩惡狠狠的說道,在他看來陳銘結局已定,所以直接暴露兇殘的本性。
然而反觀陳銘,卻從未有過一絲表情變化。
周琨目光如刀刮一樣落在陳銘身上,不禁皺眉,看這小子根骨一般,不像練過的人啊,哪來那么大手勁把梁浩打成那鬼樣?
“來人,動手!”
一聲令下,頓時四五個背心打手出列。
那逼人的氣勢,如同地獄的惡鬼一樣要生生把人撕碎。
“你們……你們要做什么?!”
月婉兒一見這多人要對陳銘動手,當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閉著眼就擋在了陳銘面前。
“喲?真是看不出來啊,堂堂幽州女神,竟然為一個鄉野小子出面?”
梁浩嘴上冷笑,但心里確實醋意大發。
他追求月婉兒那么多年,對方卻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眼,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廢物甘心擋刀?簡直豈有此理!!
“陳銘,你要是個男人,就特么別躲在一個女人身后!”
梁浩語氣里帶著憤怒與嘲諷!
“d,剛剛不是挺狂嗎,怎么?現在讓一個女人為你出面?”
“真是個廢物啊,你母親怎么就生了你這個孬種,哈哈哈,聽說前些日子死了?是讓你給氣死的吧,悲哀!”
梁浩這張嘴就像架起來的機關炮一樣,沒完沒了的挑釁著陳銘的底線。
“你退下吧,到我身后來。”
陳銘輕輕的抱住月婉兒,發現她被嚇得身體一直在發抖,可確始終擋在他面前,這不禁然陳銘內心一暖。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經歷過來的一件件事,月婉兒從未拋棄過陳銘,始終同進退,不離不棄。
得此妻,無憾了。
“可是,他們人多,陳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也不會獨活……”
月婉兒流著淚說道,這些年來她一直等著陳銘來娶自己,現在終于如愿了,所以哪怕死,她也義無反顧的陪陳銘去。
若不是陳銘,她三年前早就死了。
這條命,是陳銘給的,她也可以為了陳銘而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