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家大少,他那個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萬一女兒真有個什么閃失,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月曲河雖然表面不說話,但卻深深看了眼陳銘,似乎對這位女婿的態度稍微有所改觀了。
雖然他不知道赴宴都發生了什么,但人能平安回來就好了。
“爸,月家沒有再為難你了吧我已經答應他們去見梁少了。”月婉兒擔心的看向父親。
月曲河愁眉苦臉,月家如果有那么好講,他們今天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幅樣子了。
“沒事,爸爸能處理好。”
月曲河強行打起一絲精神,笑著說道。
“爸,您就告訴我吧,月家是不是又為難您了?”月婉兒認真的看著月曲河,態度上十分堅決。
月曲河愣了下,最終心里是軟了,那一瞬間他承認女兒終究是長大了啊。
于是,他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雖然月家撤銷了對月曲河的訴訟,但公司的損失依舊是要算在他的頭上。
所以,他們下了新的通牒,如果在三天內不能補上五百萬,他們將面臨無休止的催款人員上門催繳,甚至在媒體前面曝光,讓他們一家社死!
“太過分了,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月婉兒受不了這口氣,但也只能無助的抱住母親流淚。
“他們應該還提出了條件,對吧?”
陳銘洞察力過人,從岳父的口述中,其實不難發現月家這么做并不是簡單的打壓他么一家而已。
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落魄的月曲河還不值得月家大費周章的去通過媒體,以及動用人力物力來攻擊。
所有的行動,背后必然都有一個動機。
“確實如此……”月曲河驚訝的看了眼陳銘。
本來他不想說出來的,可是既然被陳銘點破,他不回答不行了。
“爸,他們難道還有條件?”月婉兒也急忙止住眼淚,問了起來。
“唉,月家這么威脅我,是要你去幫他們談下舊城區改造的那個項目,如果成功,他們就不再追究這五百萬……”月曲河痛心疾首的說道。
月家,始終咬著女兒不放,他作為一個父親卻無能為力。
“那我就去談!”
月婉兒站了起來,眼里閃著從未有過的堅決。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家族都尚未沒那個能耐,你一人,如何去爭?”月曲河聲音沙啞,這一刻他仿佛蒼老了十歲。
陳銘聞言,心里頓時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不得不說,月家這步步為營的計劃,實在是高明。
表面針對月曲河,隨后引出月婉兒,但真正背后的動機,其實是沖著他自己來的。
只要月婉兒接下這個霉頭,陳銘前面又親口承認,負責舊城區改造計劃的總指揮,是他的一個記名弟子,顯然這句話被月家琢磨出破綻來了,這給他們才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