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出門。
“爸,您千萬別沖動,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月婉兒也向前阻止,她傷心欲絕,一家人遭此苦難,最是難熬。
“還能有什么辦法?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月曲河面如死灰,身為一個父親,一個丈夫,卻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成了難題。
如此屈辱,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張慧芳冷眼看著這一切。
不一會兒功夫,這房子里的東西就全部被清空,張慧芳也終于挪動屁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的任務完成了。
心情很美妙。
“諸位,滾出去吧,不要逼我動手把你們當垃圾丟出去。”
張慧芳一臉晦氣的看著這家人,完全沒把他們當人看。
“媽,我們走吧。”月婉兒輕輕的攙扶秦素妍往門外走去。
“走,還能走去哪?這天海城都沒人愿意給我們租房子了。”秦素妍仿佛蒼老了很多,眼神里透著深深的絕望。
一直都很平靜的陳銘忽然開口說道:“誰說沒地方可去?我們可以去黑鉆酒店住啊。”
這話一出。
整個屋子都安靜了,哪怕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眾人的目光陰陽怪氣的落在他身上。
這話,沒有十幾年腦血栓的人說不出來吧?
古時曾有個傻皇子,面對貧民吃不起來飯這個問題上,他的居然說出,沒飯吃,為什么不吃肉這樣的話語出來。
而陳銘現在就跟這傻皇子差別不大,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哈,你們這姑爺腦子多少是有點毛病吧?幾千塊錢都掏不出來,你們還想去住黑鉆酒店?在做什么白日夢呢?”
“知道那是什么酒店么?整個天海城內,只有資產超百萬的人才有資格入住,要么就是非富即貴,就你們這群落魄廢物,有那資格么?”
張慧芳說話十分難聽,嘲諷陳銘的不自量力,都落到這不田地了,心里還沒點數,真叫人笑死。
陳銘目無波瀾,十分平靜的說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張慧芳一聽,這話直接戳中了她的爽點,只見她那浮夸的傲慢嘴臉逐漸肆虐起來:“我怎么知道?我兒子就是那酒店的經理,他接待的人,非富即貴,你覺得你們這些過街老鼠,也配住黑鉆酒店么?”
有這么一個機會大夸特夸自己的兒子,張慧芳當然不會放過。
聽到這里,陳銘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哦,那巧了,這酒店現在已經是我老婆的了,她去住,沒什么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