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么?”
張載一愣,然后笑了,點點頭,也不再說話,往后院走去了。
陳宓看著陳定與張載都消失在門后,這才施施然轉身,走到客廳的主座上,施施然坐下。
宴清平整個人都看呆了。
這是做啥?
這特么的都是什么樣的一家人啊?
大的一言不發就要將人往死里打,小的見父親斷手斷腳的在地上哀嚎,卻安然若定坐到椅子上,看起來還要喝一杯茶的樣子……草!
——他當真喝起了茶!
那是張載泡的茶。
陳宓剛剛醒來,開封的大冬天干燥得要死,他不僅嘴巴腥臭,整個人還干得如同干尸一般,自然要喝點清茶潤潤嗓子。
嚯!
水溫正好,舒坦!
宴清平指了指在地上哀嚎的陳年谷驚道:“你爹躺地上呢!你沒看到嘛!“
陳宓點點頭:“嗯,看到了,哪又怎樣?”
宴清平更加吃驚:“他腿腳手恐怕都斷了,你怎么還如此淡定!”
陳宓笑道:“死不了,只是腿腳斷了而已。”
宴清平:“……”
陳宓點點頭。
“你們來得比我想象的要早一些……嗯……”
陳宓歪了歪頭。
“……應該是昨晚的詩詞,還有之前的靜安四句、少年中國說……之前你應該是不知道,昨晚才知道的……哈,你倒是個能夠干點事情的人,足夠的果斷,就是眼光不太行……”
陳宓指了指陳年谷:“……這樣的人,也值得你將妹妹嫁給他?”
宴清平臉色有了些變化,驚慌也漸漸斂去,甚至露出一些笑容:“你知道我們會來?”
陳宓道:“宴家我是調查過的,我之所以留在汴京,便是因為對宴家足夠了解,若是換了其他的家族,我早就帶著我哥遠走高飛了,你宴家……嗯……求才若渴!哈!對,就是求才若渴,所以,我才留下來的。”
宴清平的眼睛發亮:“真是了不起啊,一步算十步,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年,現在看來,你豈止如此!”
陳宓笑了笑,指著在地上哀嚎的陳年谷:“先帶回去吧,治療一番,若真是痛死了也不好,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
宴清平一笑:“好,聽你的,我們現在就走!我叫人進來將他抬走。”
宴清平叫人進來將陳年谷抬走,走之前與陳宓道:“靜安,外面我留了一輛馬車,還有一個車夫供你使喚,哦,里面還有百兩黃金,千貫銅錢,是我這舅舅的見面禮,你大可收下,之后我會找你的。”
陳宓揮揮手。
宴清平大笑而去。
陳宓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