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一席話,陳定接受了,但說不上心服口服,因為即便是過了一個時辰了,他依然感覺心中郁郁。
吃了午餐之后,陳宓客廳泡茶看書,他不愿意與陳宓共處一室,便到了前院處,端了一把椅子,想看書看不進去,只能癱坐這消食,目光木木地看著門口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
陳定突然目光一凝。
門口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探頭探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難道是宴家人?
陳定心中警惕,隨手提起扁擔,攝足便摸過去,等那腦袋又伸出來,便要一扁擔打下去,那人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一躍跳開,陳定一扁擔打在地板上,騰地撲起一坨灰土。
來人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娘咧,這要是沒躲過去,豈不是腦花子都要被打出來?
陳定見沒有打中,又要提起扁擔殺過去,來人大聲求饒:“陳大哥,陳大哥,是我,我是盧仲文!”
“嗯?”陳定定住了扁擔,定睛一看,還真的是那個紈绔子弟。
陳定對這個紈绔子弟沒有什么好感,當時還是他設計弟弟,差點兄弟兩個就要被趕出汴京城呢。
“你來干什么,打得什么壞主意!”陳定兇神惡煞喝道。
盧仲文被這么一問,眼淚又差點出來了,你當我他娘的愿意過來么,都是我麻痹的啊!
但人在屋檐下,低頭也是在所難免的,他委委屈屈道:“在下是來拜訪靜安兄的。”
陳定狐疑地看著盧仲文:“靜安兄……你怎么配這么叫?”
盧仲文:“??”
陳家的門檻已經這么高了么,我連叫靜安兄的資格都沒有了?
陳定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也是讀書人?”
盧仲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陳定的意思是,叫靜安兄得是讀書人……呵。
盧仲文胸膛一挺:“沒錯,區區不才……”
陳定搖搖頭道:“你回去吧,靜安以后都不會與商人來往。”
盧仲文:“??”
“等等,陳兄!陳兄!”
陳定回過頭來,有些不耐煩道:“怎么?”
盧仲文小心翼翼道:“在下其實是讀書人,在國子監已經解讀了好些年了,就是沒有中舉而已。”
陳定仔細看了看盧仲文的服飾,果然是士子服裝,大宋朝對于服飾還是有所要求的,尤其是士子服不能隨便穿,這才將信將疑:“真是?”
盧仲文肯定點頭:“真是!”
“你找靜安何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