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與宴清平盧伯蘊聊了一些會議的具體內容之后,做了一些安排,然后回到了小院。
回到了家,與陳定道:“哥,你幫我準備一下,我明天要去拜訪一下王雱,你看看需要準備點什么禮物?!?
陳定聞言點頭道:“好,有什么要求?”
陳宓笑道:“就是提著免得兩手空空,其實真正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南城能源的半成股份,價值三十萬貫,這禮夠重的吧?”
陳定看起來有些肉疼:“是不是有點重了?”
陳宓笑著搖頭道:“和銀行的發展比起來,倒還好,王雱對王安石的影響頗大,與王雱打好交道,便再無阻礙,青苗貸是銀行發展的關鍵,有青苗貸主力,銀行可以節省幾年的時間。
咱們要發展自己的實力,也要托庇于王安石的旗下,王安石其實也還好搞定,但王雱卻是需得給一些東西的,與其一點一點的擠,還不如一下子將他砸暈?!?
如此一說,陳定就明白了,笑道:“嗯,那我就意思的準備一點東西吧,免得被王家的下人給看低了。”
陳宓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兩人正說笑呢,張載已經回來了。
陳宓打了個招呼,卻看到張載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道:“老師,很疲倦么,怎么臉色這么差?”
張載搖搖頭道:“靜安,銀行發展的事情,你得另想他法了?!?
陳宓心下一跳,趕緊問道:“老師,發生什么事了?”
張載嘆了一口氣,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今日,張載去政事堂,發現陳升之和王安石在吵架,原因是兩人對條例司官員任命的問題上有分歧。
陳升之認為不能全部任用年輕官員,因為年輕官員未免會儇薄無行、只知言利,最好是任用一些穩重的官員,以平衡一下,免得制定出一些害民法。
王安石卻是認為,變法便是得啟用年輕官員,因為年輕官員有銳氣,敢于突破以前的框架,若還是采用死氣沉沉的官吏,這變法也難有成效。
兩人吵得很厲害,都快要擼起袖子打一架了,張載見狀趕緊勸慰一番,兩人便讓張載評理,可一看名單,張載卻是震驚了,因為那程頤的名字不僅還在,而且任命文書都已經發出了!
若不是陳升之還在場,以張載的脾氣當場就得炸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隨即揮袖離去。
聽了張載如是說道,陳定已經快要氣炸了,但陳宓卻只是面沉如水。
張載問道:“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宓點點頭:“王安石雖然性格執拗,但還是有操守的,不可能說一套做一套,里面該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情。”
張載也是皺眉:“說的也是,可這程頤卻是明明白白就在名單之上,連任命書都已經發出,如果有苦衷,這王介甫為何連說都不說一聲?”
陳宓也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啊。
按理來說,王安石應該不是這么愚蠢的人啊,歷史上雖然對他的評價毀譽參半,但對他的為人卻是沒有人懷疑過的,可是來了這么一遭,又是怎么回事?
陳宓想了想道:“老師,那這事該怎么處理?”
張載慨然道:“王介甫既然如此輕視我們,那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你銀行的事情該得自己另想辦法了?!?
陳宓點頭道:“銀行事小,現在關鍵是老師您與王安石的關系,咱們得好好地定位才行,免得兩邊不著靠。”
張載皺眉道:“君子不黨,難道非得結黨不成?”
陳宓笑道:“如果僅僅是做個官,混個俸祿、光耀門庭,那便瀟瀟灑灑的便是,但若是想為國為民,便需要同道中人一起努力,群策才能群力,光是一個人,終究是難以成事的。
老師您當年組過民團,該知道這個道理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