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仲文幾人都欽佩地看著自己,陳宓也只是笑著搖搖頭,哪里有那么玄乎,不過就是見招拆招,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什么連消帶打,什么穩贏不輸,不過是看上余中幾人罷了。
余中是熙寧六年的狀元,邵材邵剛都是可造之才,若是能夠代師收徒,一起去參與熙寧三年的科舉,說不定能夠堆出幾個進士,屆時關學門庭便會大放光芒,聲勢大振,何樂而不為。
下榻客棧,陳宓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后一睡到黃昏,這才算是洗去滿身的疲倦,漫長的旅途,雖然坐船身體不累,但精神卻是消耗得厲害。
陳宓起來洗漱之后,先緊著吃一些東西,今晚的宴會卻是別想吃了,得先吃著東西墊底才是。
吃完了才剛喝幾口茶,客棧的掌柜便來說外面有人來找了,盧仲文去看了一下,原來是望海樓派來車輛接駕了。
陳宓抖擻精神,帶著盧仲文、秦大步以及檀家兄弟一起出發。
今晚的望海樓特意推掉了許多的宴席,當然,一些重要的宴席是不能退的,不過那些都會在包間里面,主要還是推掉大堂里面的宴席,專門用來準備今晚的文會。
與酒樓來說,他們是喜歡承辦這種文會的,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宣傳,哪家頂級酒樓每年沒有幾次文會,那就算不得什么頂級酒樓。
如汴京、杭州些地方的頂級酒樓,若是沒有幾次頂級文會撐著,沒有幾首頂級詩詞在此誕生,便會被人覺得名不副實了。
望海樓的東家,也就是那個鄔于兗的父親鄔宗賀今晚親自來了,他兒子鄔于兗臨時來找他,說是接了一個文會,
因為接的很匆忙,所以必須推掉許多宴席,為了不得罪人,還得賠出去不少錢,恐怕今晚的宴席是不掙錢甚至要賠錢的,但鄔宗賀并沒有責怪鄔于兗。
他尋人問過,這陳宓雖然在杭州名聲不算大,但在汴京城卻是一頂一的才子,元宵時候力壓晏幾道,一首青玉案,被稱為元夕詞第一,且傳出一夜作出五首傳世之作,還是臨場指定主題做出的,這等神奇直接捧起了一個醉仙樓。
在此之前,杭州人說起汴京城,只知道一個樊樓,但如今在杭州的酒樓業中,卻是大多知道一個醉仙樓的。
而今晚望海樓也有了這么一個機會。
望海樓當然是杭州甚至是江南第一酒樓,與樊樓一南一北遙相呼應,但南望海北樊樓之名只在杭州流傳,到了汴京,說起望海樓,卻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大家大約知道望海潮,卻不知有望海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杭州雖然富庶,甚至被稱為天子南庫,但天下人只認汴京,杭州卻是不被放在眼中的。
說起杭州,大家大約就知道柳七公的望海潮中那繁華的杭州,再說別的,便是什么富庶的海商啊、財大氣粗的鹽商啊、杭州的瘦馬啊。
沒辦法,有錢的不如當官的,古來都是如此。
大環境如此,杭州人也只能認栽。
但現在望海樓卻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陳宓在這里當場作上幾首傳世之作,那望海樓之名將會隨著此事傳揚到汴京城里,讓那些傲慢的汴京人知道杭州望海樓之名!
鄔宗賀極為重視,他與兒子鄔于兗吩咐道:“一會陳靜安來了,將交子退還給他,跟他說今晚文會的一應支出,都由望海樓來承擔,接下來他在杭州一日,如還要開展文會,都可以來望海樓,一應支出都由望海樓承擔!”
鄔于兗吃驚道:“這花費可不少啊,先別說文會本身要接待許多人,吃喝什么的,光是要推掉的宴席就不在少數,若是多半上幾場,望海樓一個月的收入都得填進去!”
鄔宗賀咬著牙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花銷自然是大的,但又多少酒樓盼著有這樣的機會!
我可是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