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水泥廠的股份估值也會非常高,二則是讓鄔家以宴家為榜樣,徹底投向張載這條線。
里面的信息量很多,但鄔宗賀卻是有些不滿。
鄔宗賀呵呵一笑:“靜安,汴京是汴京,杭州是杭州,卻不能一概而論,這邊的情況還是有些特殊的嘛?!?
陳宓笑道:“在我看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鄔家與宴家其實也是一樣,哦,不,宴家其實還要更好一些,宴家是胥吏家族,無論是做什么事,基本不用我出頭,官府的關系非常瓷實,煤餅場也是需要煤炭,宴清平直接找城南官營煤場解決了煤炭的問題,算是解了我的后顧之憂。
在杭州卻是不同,我不僅得幫水泥廠找到一個銷售的項目,也就是我得下大力承攬西湖工程,以及一個西湖城的建設,有這兩大項目,水泥廠很快就能夠膨脹起來。
綜合來看,宴家能夠做的事情比鄔家要多得多,但我這人歷來不會虧待與我合作的人,所以,我的意思是,鄔家可以占水泥廠一成的股份,鄔家進水泥廠就職的管事,則是按照水泥廠的工資待遇,除此之外,西湖城,鄔家也可以占一成股份,世伯覺得如何?”
鄔宗賀皺著眉頭,搖搖頭道:“靜安這話世伯不敢茍同,按照如今的局面,水泥廠的經營管理恐怕都得是鄔家來,可以說是從無到有都是鄔家來籌辦,但鄔家卻只能占其中一成,鄔某回去鄔家也不好交代啊?!?
陳宓笑道:“世伯啊,您看啊,做生意呢,關鍵之處不少,無非就是資金、技術、銷售,而這幾項都是我的,鄔家僅僅是出管理,拿一成股份著實是不錯的了,而且世伯可能對這一成股份的價值估量不足?!?
“哦,靜安覺得這一成的股份可能值多少錢?”
鄔宗賀問道。
陳宓笑了笑道:“水泥不比煤餅,煤餅雖然說家家戶戶都要,但門檻低好復制,基本上南城能源只能覆蓋汴京城周邊,再遠了就不行了,如同杭州這邊,梅可嘉就可以辦煤餅場,南城能源根本就無法過來競爭。
但水泥卻沒有那么好復制,水泥本身有技術門檻,別家想要進來不容易,別人也沒有辦法掐住水泥原材料的獲取,而且水泥是搭橋鋪路建房子的重要材料,應用極廣,就市場規模來說是,水泥將是煤餅的十倍百倍,這一成股份,也可能是南城能源的十倍百倍!”
鄔宗賀卻道:“靜安,你這么算不對,經營管理其實非常重要,甚至是關于商行的生死存亡,大家都知道,資金、技術和管理,才是商行生存的生命線,這三樣都有了,銷售也就自然而然了,不是么?
至于你所說的股份價值高低問題,那不是分配股份的依據,它值一千貫也罷,值一百萬貫也罷,都與分配無關。
所以我覺得,鄔家只拿一成股份是不公平的,鄔家至少得拿四成,如果靜安覺得不妥,鄔家可以按股份出資,甚至可以多出,但股份卻是要多拿一些的,靜安你覺得呢?”
陳宓笑了,這鄔宗賀談判能力著實是不錯啊,不過,在他眼里看來,鄔家就值一成股份,哦,不,甚至連一成股份都不值。
“世伯,水泥廠的股份我還有大用,不能給你太多,所以西湖城的股份我拿了一成給你,足以彌補鄔家的付出了?!?
陳宓誠懇道。
鄔宗賀卻是不滿足,堅持道:“靜安,我覺得鄔家付出值得這么多的股份,你單槍匹馬在杭州,這么大的產業你根本撐不起來,沒有鄔家,就沒有水泥廠……”
陳宓沉下臉來,聲音清冷:“鄔東家……”
“嗯?”鄔宗賀看到陳宓冰冷的眼神被嚇了一跳,但善財難舍,他還是堅持道:“靜安……”
陳宓冷冷地看著鄔宗賀,鄔宗賀訕訕地停了下來。
陳宓道:“鄔東家,你說我拿著水泥的配方找梅可嘉去,你說梅可嘉會不會與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