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梅可嘉主從以及鄔宗賀父子后,陳宓也沒有打算出去了,就在院子中讀書寫字,雖然在外地,但他與汴京的聯(lián)系卻是沒有停止。
首先是哥哥陳定,幾乎是每三天就來一封信,事無巨細都要過問,還屢屢提醒陳宓不可荒廢讀書,尤其不能沉溺與江南美色之中云云,讓陳宓忍不住苦笑;
其次是張載,張載主要是將朝廷邸報寄來,然后給陳宓布置作業(yè),該讀的書、改寫的字、該作好的文章,卻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再次是盧伯蘊以及宴清平,這兩位主要是匯報工作為主,宴清平主要是處理煤場的事情,盧伯蘊最近去協(xié)助張載組建銀行架構(gòu)的事情,陳宓雖然不在汴京,但銀行的籌辦卻是半刻都不能停的;
最后卻是楊玉容,本來楊玉容想要跟著下江南的,但不了家里卻是有了變故,不是什么壞事,就是她父親楊文廣得到了升遷,升任興州防御使、秦鳳路副都總管。
此事張載與他說過,原因是陜西經(jīng)略使韓琦奏請修建城堡,保護秦州西北邊境的居民,防范西夏黨項人的入侵,朝廷準(zhǔn)奏,經(jīng)過討論,楊文廣被舉薦為興州防御使兼秦鳳路副都總管。
正因為此事,楊文廣帶走了楊家諸多男子一起去了興州,而楊玉容雖然去不了戰(zhàn)場,但家中卻是得留人的,楊玉容不得不留在家中。
楊玉容在心中頗為哀怨,但也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對陳宓的思念難以抑制,這份思念讓她在支持陳宓的事業(yè)上體現(xiàn)出來,當(dāng)陳宓取信給楊文奎,說要一些管事的時候,楊玉容幾乎是將楊家最好的管事都給選出來了,最近已經(jīng)快要到杭州了。
不過,在信中,楊玉容對父親也是頗為擔(dān)憂的,但陳宓卻是知道,陽光此去不僅沒有危險,還會立大功。
在歷史上,在七月份的時候,韓琦派楊文廣前往離秦州西北大約一百八十五里的地方修筑篳篥城。
由于先前宋軍修建城堡,西夏黨項人都會出兵破毀工程。
于是楊文廣采取聲東擊西策略,揚言要到某地修建噴珠城,西夏軍隊前去破壞,楊文廣即率部急奔篳篥,全面部署防務(wù),次日清晨,上當(dāng)西夏軍終于趕到篳篥。
然而見到宋軍防守嚴密,無法推進,只好退兵,卻又留書聲稱回去奏請以數(shù)萬騎兵來驅(qū)逐宋筑城部隊,楊文廣立即派兵遣將出擊追殺西夏黨項軍,西夏兵大敗,宋軍殺獲甚眾。
有人問他為什么要追擊敵人,楊文廣說:“先人有奪人之氣。此必爭之地,彼若知而據(jù)之,則未可圖也。”
經(jīng)此一擊,黨項人后來不敢再搗亂。
同年九月,甘谷、篳篥等三個城堡修成,楊文廣受到宋神宗趙頊詔書褒諭,并將篳篥城賜名通渭堡。
不過該安慰還是得安慰的。
陳宓完成了每日的昨夜之后,便拿出信件,一一給兄長、老師、盧伯蘊宴清平以及楊玉容等人寫信。
寫信也各有重點。
給陳宓回信的話,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寫的,無非就是噓寒問暖,將每日可以說的事情擇一二說一說,其實也是尋常;
給張載回信,則是以回答張載提出的問題為主,有些是做文章,則是將文章附在后面即可,有時候張載對于政事有疑惑,也會提出與陳宓討論,當(dāng)然說是討論,實際上還是請教,其余的便是問問張載的身體之類的事情;
至于盧伯蘊與宴清平,其實說的還是不少,這兩人幫他處理生意上的事情,雖然大多是日常事務(wù)不必多說,但煤餅場在北方擴展很快,每日都會遇到諸多的問題。
比如說回去創(chuàng)業(yè)的小團隊想要甩開南城能源單干啦,比如發(fā)生了派過去的賬房與創(chuàng)業(yè)團隊同流合污貪污的啦,又有當(dāng)?shù)睾缽娤胍滩⒛铣悄茉捶止镜念~啦,這種事情還是不少的。
關(guān)于這些事情,宴清平大部分都是能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