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有把握,只能用此小手段了。”
陳宓點點頭:“知恩圖報,倒是沒有什么,不過……”
陳宓看著施彥卿的眼睛道:“……瞿洪慶一直在針對我,他是王雱的人,王雱一直針對我,我要是不打掉這根爪牙,朝中的人還以為我陳靜安好欺負呢,我老師雖說官位不如王安石,但也不是隨意欺負的,我這弟子若是太軟了,可要給他丟臉了。”
施彥卿嘆了一口氣道:“所以在下不敢直接求肯,只是給了她一個向你求情的機會。”
陳宓放下車簾,沉吟了一下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施彥卿斟酌了一下到:“靜安的意思是?”
陳宓輕聲笑道:“就關于瞿洪慶,或者說瞿光秀。”
施彥卿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二郎對彥卿也有救命之恩,還有幫我們兄妹團聚之恩,本沒有再向二郎求肯的資格,但光秀妹子不惜將此事向我和盤托出,救命之恩重如泰山,彥卿卻還是要厚著臉皮向二郎求個情,還請二郎高抬貴手。”
陳宓笑了笑道:“對你倒也算不上救命之恩,而且香椿對我有報信之恩,也算是抵了吧,不過一碼歸一碼,瞿洪慶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還有祖老前輩,要去說服祖老前輩可不容易,甚至我得欠一個人情,彥卿兄,你覺得如何?”
施彥卿想了想道:“靜安兄,施彥卿身無一物,除了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可以回報的了,如果……”
陳宓笑道:“還不夠,彥卿兄有才華,但想要投靠我陳靜安的人也有很多,這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回報,對你來說反而是一種機遇,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嘛?”
施彥卿苦笑道:“靜安兄說的是,您老師是當朝翰林學士,想要投靠之人如同過江之鯽,能夠靠上您的確是進身之階,倒是施彥卿過于自滿了。”
他低頭想了想道:“……靜安兄,您是想要瞿家?”
陳宓贊賞頷首。
施彥卿撓了撓頭道:“這個我卻是不能代替瞿家。”
陳宓笑道:“這個無須你操心,瞿家自然有我去解決,但我信不過瞿洪慶。”
施彥卿皺起了眉頭道:“那靜安的意思是?”
陳宓笑而不語。
施彥卿眉頭緊皺,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吃驚道:“莫非靜安的意思是……”
陳宓笑著點頭。
施彥卿看著似乎是很為難,有些艱難道:“瞿光秀是個很有性格的人,你就算是得到她的人,也未必能夠得到她的心……”
陳宓:“……”
施彥卿見到陳宓不說話,趕緊接著道:“……不過我可以去和她多聊聊,畢竟關系到她父親的性命……”
“打住!”陳宓哭笑不得,“彥卿兄,你想哪里去了!”
施彥卿呃了一聲:“我猜錯了?”
陳宓苦笑道:“瞿小姐喜歡的是彥卿你啊,我怎么會奪人所愛呢,我的意思是,瞿洪慶我不信任,但彥卿我是信任的,我要彥卿你去掌控瞿家,我說明白了沒有?”
施彥卿吃驚道:“你的意思是我去做瞿家的女婿“
陳宓大笑道:“彥卿兄覺得如何?”
施彥卿閉上眼睛想了想,嘆息道:“倒沒有什么不樂意的,相反一樣是我的榮幸,瞿家家財萬貫,瞿小姐美麗大方能干,又是識大體的人,能娶到她是我施某人福氣!”
陳宓看到施彥卿嘆氣,卻是好奇道:“既然是你的福氣,那你為何嘆氣?”
施彥卿苦笑道:“施家雖然沒落,但祖上畢竟是書香門第……”
哦,明白了,瞧不上瞿家這商戶身份。
陳宓惋惜道:“那便算了,那這瞿家也沒有什么好留的,既然信不過,不如毀了好了,反正都是要與我作對的,我又何苦做這爛好人,大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