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
必須解決!
只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可沒有那么簡單。
且不說制置三司條例司里面有程頤這個大敵,就算是其他的人,對陳宓也未必友善,特別是在張載進入政事堂之后尤其如此。
這些人是王安石一手提拔起來的,張載與王安石底下的競爭,他們這些人可是看在眼里的,表忠心也好,獻媚也罷,他們肯定會顧慮王安石,或者說王雱的態(tài)度的。
陳宓答應(yīng)了王安石的請求,但卻說要好好地考慮一番,然后先行回去了。
晚上陳宓將此事與張載一說,張載卻是有些皺眉道:“這個恐怕不太好解決。”
陳宓點點頭道:“是不太好解決,但則是個極好的機會,銀行的南北通道已經(jīng)架起來了,資金的吸納的速度會越來越快,若是不能盡快找一個資金宣泄的出口,資金就會越積越多,到時候利息便會壓垮銀行。
青苗貸是個非常好的放貸方式,一方面能夠吸納大部分的資金,一方面死賬不會太多,對于銀行的良好運行有很大的好處。
另外……”
陳宓思考了一下道:“……制置三司條例司里面的這些年輕官員,都是一時之才俊,經(jīng)過變法的鍛煉,這些人會成為以后十年間的中堅力量,恰好通過這個機會結(jié)好一番。”
張載聞言點頭:“這個考慮是對的,為師年紀(jì)大了,你還有兩年時間才科舉,即便是升遷快,也得十年的時間才能夠上到一定的位置,為師恐怕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了,的確是該為以后多做些準(zhǔn)備了。”
陳宓趕緊道:“老師您說這個做什么,您身體可是硬朗著呢。”
張載笑道:“為師自己的身體如何,難道還不清楚么,為師能夠支撐個六七年已經(jīng)是了不得了,你師叔雖然勇于任事,但他對于仕途并不熱心,估計是幫不上你什么忙,倒是擇之身體還算是硬朗,還是能夠幫上你許多年,不過光是他還是無法形成大勢,你還是得廣交朋友,不然我們這些老家伙退下去后,你就孤立無援了。”
師徒在這個事情上倒是很快的達成了一致,但是該如何與呂惠卿等人打好關(guān)系,卻是還得好好地籌謀一番。
陳宓思慮了一番,覺得還是得從王雱那邊下手。
王雱畢竟是王安石的兒子,變法派張王之間的恩怨,實際上還是王雱與陳宓之間的不和,王雱在王安石心中的分量頗大,這一點呂惠卿等人該是知道的,因而呂惠卿等人對陳宓有界限,倒有大部分是源于此,所以想要與呂惠卿等人走進,還是得從王雱這里打開缺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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