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的一大工作計劃。
雖然說工商業才是他以后的工作核心,但是等工商業具備初步的規模之后,這農業還是得扶持起來,因為這時候的農業太過于脆弱了,農業不穩,則國家不穩!
于國家來說,想要提高上限,需要提高工商業,但要提高下限,則需要保證農業!
無論如何,農業必須得搞好。
這段時間一來,陳宓感覺非常地疲勞,一來是工作量很高,這讓他的身體很疲勞,二來則是心累,看到農戶被抽筋吸髓一般的被盤剝,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農戶,但他的耳邊似乎回蕩著農戶們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這些呻吟聲在夜里他休息的時候夾雜在一起,讓他認為自己像是置身于地獄之中!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陳宓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青苗法的弊端給更正過來,農戶夠苦了,加上青苗法的壓迫,他們會沒有生路的。
不僅要更正青苗法,還要利用銀行,對農戶進行幫扶,這樣才能夠改變他們的命運。
不過,其實這些方法只是治標但不治本,真正的治本是將土地從地主手中摳出來,分給農戶,也就是所謂的土地改革,但除非推翻大宋朝,否則想要這么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種方法,即便是王安石這等狂人,也不敢提出來,因為一旦有人敢提出這種方法,第一時間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因為這種現實是,所有的官員士大夫都是既得利益者,要這些既得利益者支持自己革他們自己的命……太天真了!
所以,如果要在這個框架下做一些事情,便只能治標了。
陳宓想了許多,但也只能徒勞嘆息一聲。
陳宓來到了越州已經二十天了,御史中丞祖無擇才姍姍來遲,他一來便秘密提審那個刺殺陳宓的水匪頭領。
說是提審,其實也是確認一下而已,落在陳宓手上這么久,該挖出來的東西早就被挖出來了。
“……你交代過,是程家的程頤指使你來刺殺陳宓的?”
祖無擇問道。
水匪頭領點點頭:“是。”
“是他親自與你見面的?”
“不是,他怎么會見我這種人,見得是中間人。”
“那你怎么會知道是程頤指使的?”
“他們以為只要用了中間人,我們就不會知道背后是誰,其實為了自保,我們每次接了任務之后,都會查清楚背后的關系的,還有,所謂中間人,也是我們這一行的,他們的主顧,未必會死,但得罪了我們,他們一定會死。”
“中間人呢?”
“我不知道,當晚刺殺失敗,第二天就被抓了,按理來說,中間人已經遠遁他鄉了。”
“你一定能夠找到他是不是?”
“找不到,他知道我們全軍覆沒,一定會驚慌失措,不會按照之前的方式躲藏的。“
……
“怎么樣?”
陳宓笑著問道。
祖無擇一臉的不爽:“果然如同你所說,還真的難以順藤摸瓜查到程頤那里去,現在即便是彈劾他,也難以動得了他。”
陳宓點點頭道:“沒錯,少了一個關鍵的環節,的確是難以定罪的,只是這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那個中間人,卻是絕難做到的。”
祖無擇發狠道:“這個事情交給我吧,即便是大索天下,也要找到這個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夫就不行找不到他!否則程家老是窺伺在側,總是如鯁在喉的。”
陳宓點點頭道:“該找也是要找,不過目前的任務還是青苗法的事情,越州的事情到目前為止可不算完,卞家叫出來了,可有其他的豪門大戶還不肯交出來的,還需要您來震懾呢。”
祖無擇露出獰笑:“還有誰不肯交出來?”
“山陰婁家、婺州李家、明州徐家、臺州烏家、處州金家、溫州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