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既然去醉仙樓,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叫秦大步去政事堂給張載傳了話,只是張載給回話說沒有時間過來,讓陳宓兩兄弟自己去吃。
于是陳宓便拉著陳定去了醉仙樓,陳定原不想去,說是要多看一些書,但陳宓也是許久沒有跟著陳定一起出去吃大餐了,便硬是拉著一起,陳定無奈,只能換了一身衣服跟著一起去。
換好衣服之后,陳定感慨道:“靜安,你還記得咱們剛來汴京時候,第一次去醉仙樓的事情么?”
陳宓聞言笑道:“就是咱們做雞蛋灌餅掙了第一筆錢,然后去醉仙樓吃大餐么?”
陳定點點頭道:“正是那事情,其實離著那時候也沒有多長時間,但回過頭去看,卻是覺得恍如隔世了。”
陳宓點點頭,有這種感覺倒也是正常,那時候兄弟兩個,在汴京城無依無靠,每日里辛辛苦苦賣煎餅,風(fēng)吹日曬的,全無半點空閑,每日都得為生計奔波,連讀書都不敢想,但現(xiàn)在卻是參政弟子,高高在上,無數(shù)達(dá)官貴人逢迎,這境地的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那時候,你說去醉仙樓吃飯,我甚至都覺得你飄了,只是沒想到的是,你只是想要借機(jī)認(rèn)識盧伯蘊而已。”
陳定想起來這事情,還有些樂。
陳宓更是大笑起來:“大哥你不說此事,我都要忘記了,哈哈哈。”
兄弟兩個俱都大笑起來。
笑歇,陳定問道:“今天你叫盧世叔過來是所為何事?”
陳宓笑道:“便是讓世叔去將那本冊子印出來。”
陳定詫異道:“便是你叫我編訂出來的那本?”
陳宓點點頭。
陳定問道:“那本冊子上的內(nèi)容,倒是很能啟發(fā)考生,只是如此大張旗鼓,又是為何?”
陳宓笑道:“一是幫哥你揚名,此次上面編者便是要標(biāo)你之名字,二來么,便是提老師招攬學(xué)生,冊子上的內(nèi)容,以老師的內(nèi)容最為詳盡,又注明了,如果有人不太明白,可以來京請教,定然不吝賜教,便是對那些考生的邀請,若是有心人,自然會等人求教的。”
陳定詫異道:“那豈不是會有很多人來訪,老師哪里有時間接待?”
陳宓點點頭道:“自然是會有很多人來,不過也不必?fù)?dān)心,咱們先幫老師篩選一遍便是了,真有才華的,便讓老師給收下來,這也是咱們一直籌劃的事情嘛。”
陳定聞言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這個事情在與程頤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便已經(jīng)定下來了,只是還沒有到科舉時候,所以一直沒有條件執(zhí)行,現(xiàn)在終于是啟動的時候了。
長江鱸魚的確是鮮活,尤其是清蒸鱸魚,只是簡單地姜絲加上蔥絲,以及一些香油和醬油的搭配,充分激發(fā)出鱸魚本身的鮮味,讓陳家兄弟大快朵頤,樂不勝收。
不過這只是生活的插曲。
在安排完冊子的印刷后,陳宓總算是能夠真正將心思定下來了。
這些時間,他將諸多的事情都給安排妥當(dāng)了,包括風(fēng)投事宜、央行的董事局籌建這些事情,接下來,他便投身于書海之中了,除了偶爾指點一下盧仲文等人,其余的便不再多管了。
四月底的時候,董事局算是籌辦起來了,富家、曾家、韓家、文家、呂家等都在董事局里面擁有董事的位置,這也是陳宓刻意的安排,唯有這些人都進(jìn)來了,才能夠維持平衡。
不過雖然各家在央行里面都有股份,但陳宓卻是將主動權(quán)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若是央行不能按照他的想法而動,那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天下人也不太知道,一個還沒有參與科舉的書生,竟然掌握了大宋的經(jīng)濟(jì)命脈。
不過最近的陳宓已經(jīng)顧不太上了,因為他的學(xué)業(yè)越來越繁重了,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張載甚至有時候要請假在家里輔導(dǎo)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