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什么呼聲?”
陳宓好奇道。
余中笑道:“便是這解試之魁首解元唄,大家都說這次開封府試,蔡家兄弟有大可能會獲得解元呢。”
陳宓有些好笑道:“汴京城藏龍臥虎,怎么大家會覺得他們兩兄弟會取得解元呢,這是什么情況?”
余中笑了笑道:“此次開封解試的考官,靜安兄可知道是誰么?”
陳宓愣了愣道:“是誰?”
這個他的確是不知道。
余中道:“便是那呂惠卿。”
陳宓皺了皺眉頭:“呂惠卿……蔡家與呂惠卿有舊?”
余中搖搖頭笑道:“蔡家與呂惠卿素昧平生,但這蔡卞隨同其父見王參政的時候,王參政卻是非常欣賞這蔡卞,據(jù)說兩家已經(jīng)結(jié)了親,王參政將女兒許配給了蔡卞,呂惠卿既然是王參政手下第一大將,對他的女婿另眼相看也是正常,而且,那蔡卞的才華的確是出眾的,有人提攜,自身又有才能,被人看好也是正常。”
陳宓聞言就是笑了笑,只是不予置評,而是道:“正道兄,喊上通道兄幾個人,今晚去醉仙樓,酒席我已經(jīng)訂好了,大家辛苦了這么久,也該出去放松放松,以迎接解試了。”
聽到有酒席,余中偷偷咽了一下口水道:“好,許久沒有嘗嘗酒水的味道了,今晚正想嘗一嘗。”
陳宓笑道:“卻是不宜多飲。”
余中哈哈一笑:“小酌小酌。”
余中一溜煙跑去通知邵剛邵材幾人,幾人簇?fù)碇鰜恚姷疥愬稻愣紵崆闊o比。
陳宓與他們說了一些話,便回去了,約定好時間晚上便去醉仙樓。
夜幕降臨,東華門外的燈亮了起來,繁榮的大宋汴京城活泛了起來,于汴京百姓來說,白天的汴京城,是政治的汴京城,而夜晚的汴京城,才是有煙火氣的汴京城。
東華門外的醉仙樓沒有對面的樊樓那般宏大,但人流量卻也是不少,因為之前一場元宵詩會獨領(lǐng)風(fēng)騷,竟很大程度的提高了醉仙樓的格調(diào),有些文人尋訪而來,漸漸地也就不覺得醉仙樓低于樊樓了。
陳宓與余中等人抵達(dá)的時候,醉仙樓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的,燈火通明之中,文人雅士齊聚,有很多都是年輕的面孔,陳宓猜測這些人大約是來參加解試的,只是這些與陳宓倒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今晚他不過是來感受一下這種氣氛的。
看到陳宓到來,盧伯蘊趕緊過來接待:“二郎,大郎,還有幾位世兄都來了啊,快快請進(jìn)。”
余中等人與盧伯蘊也算是認(rèn)識的,趕緊喊道:“世伯。”
盧伯蘊笑著擺手道:“走走,不要多禮,快快進(jìn)去,我估摸著你們也來了,便讓廚房的人準(zhǔn)備了,你們快快跟我進(jìn)去,用不了一刻鐘,菜便能夠上齊!”
陳宓聽了笑道:“世伯你無須這般客氣,便將我們當(dāng)一般客人接待便是了,免得影響你的生意。”
盧伯蘊哈哈一笑:“二郎,瞧你這話說的,世伯如何能夠?qū)⒛銈儺?dāng)做一般客人,你們就是醉仙樓的貴客,貴客當(dāng)然得有貴客的待遇!”
陳宓笑了笑,抬腳便進(jìn)了樓。
樓內(nèi)與樓外,便是兩個世界。
樓外見盛世,樓內(nèi)見繁華。
酒香、肉香、胭脂香,絲竹樂聲入耳,陳宓忽而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遠(yuǎn)在杭州的女孩子,還記得第一次見她,還就是在這醉仙樓呢。
陳宓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給了那女孩子一個承諾,但過了這么久,那女孩子還是沒有愿意答應(yīng)他。
多么執(zhí)拗的女孩子!
心有所思,陳宓便有幾分喝酒的心思了。
“世伯,給準(zhǔn)備一些清酒吧。”
陳宓道。
盧伯蘊笑道:“備著呢。”
果如盧伯蘊所言,他們坐下沒多久,便酒菜如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