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才是你蔡元長的高貴!”
一開始陳宓還只是微笑著道來,但到了后面,卻是義正辭嚴逼問蔡京了。
蔡京哪里經歷過這等陣仗,現在的蔡京還只是一個剛從鄉里走出來的年輕人,雖然有幾分狡黠,但哪里經得住這等拷問,頓時整個人都蒙了。
其他的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這才知道面前這個俊朗到不似人間少年郎的少年,到底有多么的了不起,這才知道真正的大腿便在眼前呢。
認識到了這一點,他們更加堅定了要與蔡京拉開界限的想法,有人反應快些嗎,趕緊與陳宓拱手道:“靜安兄,我等不知道此事,竟然被這小人蒙蔽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靜安兄原諒,至于這等小人,以后卻是羞與為伍了!”
此話一出,其余人亦是趕緊劃清界限,有人袖子一甩道:“正是如此,靜安兄,得罪了,還請原諒!”
眾人紛紛跟陳宓請罪然后遠遠離開蔡京,蔡京頓時被孤立了起來,方圓幾米都沒有人,只剩下他一人矗立當場,站在那里渾身顫抖,臉色如土。
陳宓心下呵呵一笑,然后站了起來,走到蔡京的面前,伸手攬住蔡京,半帶著裹挾,將其帶到自己的桌子前,按著蔡京坐下,蔡京想要反抗,卻是抵不過他的大力。
眾人都驚異地看著陳宓,不明白陳宓的意思,卻聽陳宓道:“元長兄,冤家宜解不宜結,你與我本素昧平生,也沒有什么怨仇,何必弄得彼此不愉快,今日之事,說是怨仇,其實不過是誤會罷了,咱們今年要一起參加解試,若都幸運,還要參加省市殿試,之后還會成為同年,同年是何等深厚的情誼,怎么可以弄成仇人呢,元長兄,來,我敬你一杯酒,咱們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日之事,便煙消云散了。”
陳宓舉起杯子,蔡京驚詫地看著陳宓,陳宓笑道:“元長兄,舉杯,喝完這杯酒,咱們便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你說可以么?”
蔡京驚疑不定地看著陳宓,陳宓卻是用誠懇的眼神看著他,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元長兄,莫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你要向王雱納投名狀,可是你卻是不知道,我與王雱卻非仇人,甚至算不上對立,只不過是有一些紛爭罷了,在大方向上我們還是一路人,呵呵,你要將我得罪死去討好王雱,你若是真把我得罪死了,到時候看王雱接不接受你!”
蔡京聞言身體一抖,趕緊站起來,舉起手中的杯子,一時間悲傷、憤怒、畏懼、后悔諸多情緒五感雜陳,一時間沒有忍住,兩行淚水便滾落下來,聲音也變得更咽起來。
”靜……安兄……靜安兄,今日是元長錯了,是元長錯了,還請靜安兄莫要怪罪!!這杯酒我喝了,不,我要連喝三杯,自罰三杯!”
蔡京說完,將杯中酒一仰頭給喝了進去,將臉上的淚水也一起咽下,陳宓卻是抓住了他持著酒壺的手道:“元長兄,這種罰酒咱們不喝,要喝就喝三杯情誼酒,來,我陪你一起喝!”
說著陳宓將杯中的酒喝下,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與蔡京的杯子一碰,一仰頭又喝了進去,蔡京眼神有了些變化,遲疑著將酒給喝了,卻見陳宓又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他倒了一杯,然后笑道:“元長兄,來,一起喝,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咱們本是一類人,以后更是同窗,正該一起干下大事業,又何必糾結于這點小事呢,你說是吧?”
蔡京心中有些觸動,不由得問道:“靜安兄的話是真的么?”
陳宓誠懇點點頭道:“咱們無冤無仇,即便是有些誤會,又算得了什么,咱們的眼光往前看,往天下看,在黎民百姓的大事之前,咱們的這點小誤會又算得了什么,元長兄你覺得是吧?”
蔡京想起了陳宓的靜安四句,心中似乎有些感觸,語氣之中也多了一些感動:“靜安兄,你說得對,元長今日算是服了!”
陳宓笑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