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我若是考不上,一家人都得吃西北風!
我壓力多大啊,每次進京趕考,便像是要上戰場一般,是,你們那娘是從不說我也不罵我!
她若是罵我也就罷了,每次沒考上,回去之后,她總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善解人意,不打我也不罵我,還總是鼓勵我繼續攻讀!
我特么不想讀了啊,我特么只想要在家里種田啊,她罵我打我不就好了呀,我壓力也不會那么大啊!……”
陳年谷大吼大叫,眼淚鼻涕俱下,哭成了淚人。
陳定越聽越是憤怒,捏著拳頭就想去揍陳年谷,被秦大步給攔住了。
陳年谷如同瘋魔了一般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別攔他,便讓他打我,兒子打爹,也不是沒有打過,繼續打,特么的打死我好了,哈哈哈哈,打死我好了!
還有你這個龜兒子陳宓,哈哈哈,你這小子從小我便看你不順眼,從來不會正眼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像是看傻子一般,是,你聰明,你比所有人都聰明,但你冷血,你冷血!
你的本事這么大,前些年你難道便沒有這般本領么,你要是那時候做生意,陳家不早就崛起了,你那死鬼老娘至于這么早死么!你老子我至于流落汴京么!去做一個贅婿,我堂堂七尺男兒,我竟然去做一個贅婿啊,嗚嗚嗚嗚!!!我容易嘛我,要是但凡有一條路,我至于沒臉沒皮去做一個贅婿!……”
陳年谷的嘶吼吵醒了張載,張載出來看了看,陳宓過去說了說,張載點點頭道:“那你好好處理。”
說著便回去了,他不想參和這些事情。
其余的人遠遠站著看著。
陳年谷的唾罵沒有讓陳宓動氣,但卻讓陳定更加暴怒起來,拖著秦大步都要沖過去捶陳年谷。
陳宓嘆了口氣,回頭與檀希圖道:“打暈他們兩個,各送回去睡覺吧。”
檀希圖嘻嘻笑著,上去在各自的脖子里捏了一下,兩人軟倒,世界一下子便安靜了,陳宓嘆了口氣。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