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公司的供應商,因為他們的客戶單一,如果失去了這些客戶,他們也很難生存下去,于是迫不得已只能跟著南遷;
至于央行的那些公司為什么要南遷,是因為汴京的市場已經飽和,他們要往南方去開展業務。”
趙頊眉頭稍稍舒展:“那現在市面的各種經營還正常么?”
馮懷恩點點頭道:“各種生活用品供應一應正常,南遷的公司主要是一些制造業之類的,而且他們即便是南遷,央行也接受了這些公司大部分的資產,只要組織起來,馬上就能夠恢復正常。”
趙頊心下有些懷疑,但也沒有多說,而是說道:“他們為什么要畏懼市易法?”
馮懷恩臉色有些奇異:“官家,他們都覺得市易法會成為低價抑買、抬價出售的牟利營業,屆時他們的利得被市易務侵占,他們不僅無利可圖,甚至可能傾家蕩產……”
趙頊聽著聽著,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這不就是陳靜安所說的那一套么,朕沒有見他,他便妖言惑眾了,煽動這些人外逃,以對抗朕的新法!”
馮懷恩頓時不敢說話了。
趙頊氣呼呼地來回兜圈,口中怒道:“他一介白身,便總是參與政事,現在游說不成,便又采取這等措施,所行之事不就是那些奸商囤積居奇行壟斷之事么!他這是要找死!”
馮懷恩心下嘆了一口氣。
卻說陳宓那一邊,卻是聽到了皇城司調查一事,盧仲文得知消息,趕緊跑去告知陳宓,陳宓只是笑了笑。
盧仲文急道:“那些人卻是不知道什么來路,看他們調查的模樣,一看便知道是官面的人,來來回回好幾撥,要是查出來什么事情,那可收不了場啊!”
陳宓搖頭笑道:“能有什么問題,央行的事情我只是定個大策略,基本沒有怎么親自上手,央行也組建了監察隊伍,反反復復的查,不也沒有什么問題么?
至于我個人的產業,也是清清楚楚的,基本沒有怎么與央行的業務相通,不可能有利益輸送的事情存在,賬本也是清清楚楚的,隨便查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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