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這么多年,年紀也大了,怎么會只認良知這個東西。”
魯知灝看著郎家權的眼睛:“那是為什么?”
郎家權沉默了一會道:“這個下官很難與您說清楚……”
“那就多說說!”魯知灝斷然道。
郎家權點點頭道:“那下官便嘗試著說說吧……之前下官來找過秦推官,本是給你們透露消息,以方便出謀劃策,但之后陳簽判叫我去見他,我想著打探多些消息總是好的,便過去了。
陳簽判與下官討論了聯合法庭的事情,一開始下官只是嗤之以鼻,覺得只是異想天開,但這陳簽判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人,在他的講解之中,一條極其具備有可行性的道路展現在下官的面前。
若是按照陳僉判的做法,江陵府將會得到大治,咱們曾經頭痛的處理不完的那些案卷,只能選擇一些重要的案卷來審判,其余的都得打回原籍的做法,將會被徹底改變。
這樣可以減少大量的錯案冤案,那些都是咱們的父老相親啊,在錯案淵判面前,他們只有以頭搶地哭聲震天之外,便再無別的方法,有時候被逼得父子成仇、夫妻別理、妻離子散……
所以,下官被說服了。
這聯合法庭不是為了爭取權力、也不是為了與通判您作對,這只是陳簽判想要為江陵府的父老鄉親做點貢獻,僅此而已!
通判既然是為了江陵府好,那么面前這樣正確的事情,通判為什么就不支持呢,為什么就不試一試呢,為什么就要認為外地來的官員就天生是個壞官呢?”
說到這里,郎家權道:“下官能說的話都在這里了,諸位可以好好地想一想,告辭了。”
郎家權說完轉身就走,秦長年想要阻攔,卻被魯知灝阻止了。
“大人,不能讓他走啊!”
秦長年著急道。
魯知灝看了一下秦長年道:“怎滴,還能夠將他殺了不成?”
秦長年急道:“那倒不至于,但是他走了,這聯合法庭的事情,咱們就很難阻止了呀!”
魯知灝臉色沉重的搖搖頭。
秦長年吃驚道:“不是,大人,你不會信了他的那番鬼話吧?”
魯知灝道:“倒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秦長年大驚失色道:“大人!您要想一想,若是府院當真被陳宓掌握,到時候咱們可就被動了,咱們各自的那些族人干的那些事……”
魯知灝用眼睛警告了一下秦長年道:“老夫難道不知道么,還用你說,我的意思是,既然此事暫時阻止不了,那么便不阻止了。”
秦長年跺腳道:“那不還是束手就擒么!”
冀相東卻是若有所思道:“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既然聯合法庭的事情沒有辦法阻止,那咱們干脆參與到其中去?”
魯知灝笑道:“老冀平日里蔫蔫的,沒想到蔫壞的人是你啊,沒錯,老夫正是這般想的。
老秦是推官、老冀是節度掌書記,都是幕職官,對于司法之事也有管轄權力的,你們完全可以參與其中嘛!
在審判的過程之中,你們完全可以用豐富的經驗打敗陳宓那個年輕人嘛,當庭給他挖幾個坑,然后將他的面子給踐踏個干干凈凈的,那么大家自然知道這江陵府是誰在做主嘛!”
冀相東拊掌大笑起來:“妙啊,下官只是想到他們審出來案件之后,大人完全可以用權限打回去,沒想到我們還能夠參與其中,這一塊下官可是全然都沒有想過的,這可是雙保險了,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足智多謀的老大人啊!”
魯知灝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正是這個道理了,哈哈!”
秦長年聽到這里也是喜道:“管他奸猾似鬼,到了咱們江陵府這,也得喝咱們的洗腳水,大人的計策是真妙啊,就算這陳宓是那孫猴子,也翻不過彌羅佛的手掌心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