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邊走邊道:“走就走,這破鄔堡,很快就要變成廢墟了,想讓我留這還不稀罕呢。你這老匹夫不是好人心,早晚有你到我們顧家門前跪著悔恨當初的那一天!”
“豎子!你找死!”陸紆大吼一聲,拿著劍就向顧雍沖過來。
顧雍大驚,不敢再多說廢話,連忙疾走兩步,帶著他的親信隨從,沖出了陸家鄔堡。
而陸紆猶自不肯罷休,持劍追出了陸家鄔堡,直到看著顧雍帶著親信隨從策馬飛奔,消失在街道盡頭,方才停住腳步。
吳縣街道上,耳邊總算聽不到陸紆馬上的顧雍勒住戰馬,憤憤不平的罵道:“陸紆這個老匹夫,竟敢持劍追殺我,真是不當人子!”
“可是父親,咱們這次算是跟陸家談崩了吧。
可若是沒有陸家支持,盛清水師就是無法在婁縣上岸。
咱們也無法跟盛清水師里應外合,消滅陳放大軍。
這可如何是好?”
顧雍身后,一個容貌俊俏,大概十二三歲的少年,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是顧雍的長子,顧邵。
顧雍嘆道:“事到如今,已是別無他法,既然不能接引盛清水師上岸,那為防止陳放進城后,發生不忍言之事,咱們就只能借盛清水師之力,離開吳郡了。”
“離開吳郡?那去哪呀?”顧邵愕然道。
顧雍冷聲道:“去會稽郡!陸紆冥頑不靈,但虞魏兩家可不像他那般死板。
這兩家可是早就想接引盛清水師上岸了。
只不過因為吳郡出現了陳家這個變數,盛清水師便才先在吳郡上岸,先滅掉陳家再說。
這是不得不辜負了虞魏兩家的好意,白白便宜陸家!
可陸家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安排盛清水師,在會稽上岸好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可是,盛清水師的海船上空間有限,不可能帶走太多的顧家子弟。況且咱們倉促之間,也召集不起太多顧家子弟。
所以最多就是帶走咱家的嫡系子弟。
但這樣一來,這偌大的家業,數以萬計的普通子弟,數以十萬計的仆役,數以百萬畝計算的土地,豈不是都要拋棄了?
若是這樣的話,咱們又何必非得要走呢?
以咱們顧家的實力,只要愿意如由拳烏程的世家豪強一樣,交出九成的仆役和土地,那陳放也不會把咱們怎么樣吧?”顧邵遲疑道。
顧雍搖頭道:“此言差矣,若是留在吳縣,這些仆役土地也是保不住的,雖然交出仆役土地,可以保住性命,但以后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可乘坐盛清水師的海船離開吳郡,雖是拋棄了這些仆役土地,但這只是暫時的。
盛清之強,遠超東漢,而且他們已經承諾,只要引他們上岸,占領了江東六郡,就封我為王,擇一郡之地,為我的封地!
到時今天失去的這些東西,都會千百倍的還回來!”
“可是父親,盛清乃是虎狼之國,素來不講仁義,他們的承諾,未必就會兌現。
如今他們是用得到咱們顧家,才大肆許諾,但未來用不到了,恐怕立刻就會反悔呀!”顧邵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說道。
顧雍卻是大笑道:“哈哈,古往今來,成王敗寇,莫說外國,便是國內爭龍奪鼎的諸侯,又有幾個會將信用?
一切承諾,都是根據當時的形勢,才決定是否兌現的!
這個道理,我又豈會不知?”
“那父親的意思是……”顧邵疑惑道。
顧雍笑問道:“若是顧家失去了利用價值,盛清當然是會反悔,但若顧家沒有失去利用價值,反而是利用價值更大了呢?”
“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能讓顧家的利用價值變得更大呢……”顧邵問道:
顧雍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