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暨大營。
就在陳放召開戰前布置會議的時候,這里其實也在召開會議。
與會者不多,僅有四人。
便是有虞魏顧三家的族長,虞翻、魏騰、顧雍。
以及盛清國遼東水師提督,福全。
“聽聞昨日陳放就已經到了錢塘境內,今日當是已經到了錢塘大營之中,看來他們是要發動總攻了!”虞翻看著帳外的茫茫江面,用略帶惆悵的語氣說道。
魏騰哈哈一笑,說道:“仲翔先生無需憂慮,我們有大江天險作為依憑,陳家沒有戰船,便是想要攻擊我們,又怎么打的過來!”
“不錯,江東六郡的戰船,都是掌控在各郡世家豪強的手中,在他們退往會稽的時候,已經將這些船只都給帶過來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陳放麾下這支鷹威軍頗有戰力,但沒有戰船,也是如之奈何。”顧雍同樣笑道。
虞翻道:“可江東之地,多有造船的工匠,世家豪強們退往會稽的時候,可沒能將這些工匠們帶過來。
那陳放有這些工匠在手,自然就能造出戰船了。”
“呵呵,重新造船?這的確是個法子,但這需要多久?半年?一年?還是兩年?這陳家撐得了那么久嗎?
十萬大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人吃馬嚼,每天消耗的糧草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江東六郡的糧草都在世家豪強手中,在世家豪強們離開的時候,同樣是把大量的糧草運來了會稽郡。
陳放手中的糧草,遠不及我們手中的糧草充沛,他們是耗不過我們的!”魏騰笑道。
虞翻目光繼續看著帳外,淡淡說道:“陳家真的耗不過我們嗎?
就算我們的糧草要比他們充沛,但若正論起消耗時間來,恐怕咱們是遠遠比不上他們的。
如今會稽郡的情況,大家心里都有數,若不能盡快擊退陳軍,只怕根本不需要陳放攻過來,會稽郡自己就要崩潰了!”
此言一出,全場默然,便是方才努力打圓場的魏騰和顧雍,也是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
這會稽郡的情況,他們心里可真是太清楚了。
隨著時間推移,外來世家豪強和本地世家豪強的矛盾,是越來越尖銳了。
為了爭奪那有限的利益,雙方已經多次發生激烈沖突。
也就是他們三家以畫大餅的方式,才能勉力讓各方保持克制,將沖突限制在一定范圍內。
但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如今的會稽郡就好似一個火藥桶,捻子已經燒到了根部,若不能盡快擊退陳放,天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轟然爆炸,將大家都給炸的粉身碎骨!
魏騰和顧雍不由得同時看向福全。
說來,其實這一切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
若非先前福全給出的承諾,他們三家絕不會跟陳家鬧到如此地步。
世家豪強最擅長的就是趨利避害,在陳家勢大的情況下,就算他們心有不甘,又怎么會搞出如今這幅魚死網破的局面呢?
畢竟陳家的新政,還是給他們留了一條活路的。
既然所有事情都是因福全而起,那此時他們三家近乎走到絕境,當然也只能指著福全來救他們了!
坐在帳中首位的福全,其實只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
畢竟如今盛清國的皇帝康熙帝,也還不到二十歲。
而福全作為皇兄,跟盛清皇帝的年紀相仿,年紀自然也不大。
只是他年紀不大,從軍時間卻不短,若從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算起,至今已有十一年了!
多年的行伍生涯,讓他擁有了深沉的心機和城府,所以才能在江東六郡掀起這般風浪。
不得不說,如今江東六郡能夠出現這般格局,固然有陳放暗中配合的因素,但還是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