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北北如花的年紀,竟落得如此下場,就算內傷好了,毒解了又怎么樣……”
“這些外傷,一定會留疤,她一個女孩子又該如何面對那些流言……”
“我是經歷過的,我清楚那些流言是真的可以毀掉一個人……”
面對白衡的又一次示好,顧苒仍舊沒有抬頭。
她低著頭,用手摸著北北發燙的臉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聲音情真意切,一下子讓白衡腦補了許多顧苒受欺負的場面。
落魄的掌門嫡傳弟子,同其他雜役弟子一樣,低聲下氣地服務曾經的同門。
還要飽受白眼,和雜役弟子們的奚落。
……
白衡不敢往下細想,他的手抖了抖,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和一本裝訂古樸的書籍。
“小苒,這是為師近來練的丹藥,瓶子上面寫著藥名,你可以對照這書上所寫對癥下藥……”
他的手里拿著十數個小藥瓶,朝顧苒遞去。
末了,怕顧苒有心理負擔,又加了一句。
“這些雖是低階丹藥,但品質卻極好,正是你們現在的修為所能接受的,等你修為突破筑基之前,可以再來師父這里討要丹丸。”
“……那,弟子便多謝掌門救命之恩……”
顧苒又哭了一通,才抬起頭,將白衡手中的藥瓶接了過來。
她那雙杏仁眼因為哭的太過傷心,而變得發紅腫脹,讓人更生憐愛之情。
看著她腫著眼,笨拙地拿著藥瓶的樣子,白衡終是妥協內心,又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玉鐲。
他慈愛地看向了顧苒:“小苒,這是我數年前偶然得到的空間法器,還未認主,里面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應該也足夠你現在用了,等以后……”
白衡本想說等以后再讓無塵峰的閆霖長老為她打造一枚更好的空間法器。
但他猛然間想起閆霖也是將顧苒逐出門派的支持者,心里不禁染了幾分不滿,便又臨時改了口。
“罷了,你先拿著吧……”
說罷,白衡也不管顧苒是否愿意,就把鐲子塞到了顧苒的掌心之中:“以后私下無人時,不要再叫我掌門了,還是喊我師父吧。”
四目相對間,顧苒終究沒有喊出那聲師父。
白衡嘆了口氣,也不再勉強:“為師還有事情要辦,你帶她去霧染峰任意空閑弟子房養著吧……”
此刻,已近傍晚時分,太陽西沉,將白衡離去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他不過略略跨出幾步,身影就已經快要消失在顧苒的眼睛里。
直到這時,顧苒才將幾顆丹藥一股腦地塞進了鄔北北的口中,然后又將她妥帖地放在了一旁,接著非常正式地朝白衡的背影磕了一個頭。
“叩謝掌門……”
顧苒的頭磕在冰涼的地面上,在周圍綠樹青山的映襯中,渺小的猶如一只螻蟻。
“弟子現下已被降為雜役弟子,這聲師父怕是再也喊不得了。”
她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沙啞的聲音很快就融進了空氣里。
顧苒聲音很輕,消散的也快。
但她知道,身為一派掌門,白衡的實力絕對高強,他的神識籠罩了整個霧染峰,所以無論自己的聲音多低,他都能夠聽見。
謝完了掌門,顧苒準備先去找個空閑的弟子房。
她一扭頭,正看到了趴在地上打瞌睡的飛雪。
出來這么長時間,它該是累了……
顧苒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摸了摸飛雪的頭顱,說道:“飛雪,你還是先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但飛雪還沒有玩夠,哪里肯走,它當即站起身子用毛茸茸的頭顱使勁往顧苒身上蹭。
堂堂靈獸竟是企圖用賣萌達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