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不要過來!”
喜鬼沙啞的聲音,響徹腦海。
江氏庶女打了個哆嗦,猛然回神。
她一邊叫喊著,一邊拼命的往后退。
此時此刻,她萬分后悔。
自己實在不該在聽到小廝稟告喜鬼又出現(xiàn)后,心生好奇,非要跟著父親過來。
哪里料到,這里竟是這樣一副場面等著自己。
“你不是喜鬼……你是惡魔,是惡魔……”
江氏庶女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驚恐。
她抱著腦袋,神情有幾分恍惚。
“你這個不孝子,她可是你的弟媳!”
剛才大喝阻止喜鬼的正是許家主,也是許印之和許文興兩人的爹。
他將江氏庶女往后一擋,手中的戒尺猛地抽在了喜鬼身上。
“我許家歷代與人為善,怎么會出現(xiàn)你這樣一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真是將我許家的臉都丟盡了!”
喪子之痛讓許家主變得蒼老了許多。
但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他還是維持著身為家主的威嚴,并沒有顯露出頹勢。
而喜鬼在被戒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中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愣,才又大笑起來。
“哈哈哈,許家主未免太過可笑!”
“弟弟都沒了,哪兒還來的弟媳!而且我如今孤魂野鬼一只,和你許家早已沒了聯(lián)系!”
他一揮手,整只鬼就又恢復了異常恐怖的模樣。
“許家主,你看好了我的這副模樣,可全都拜你的好兒子許文興所賜……”
“我所做的這些事,你們可算都是參與其中的一份子……”
許印之猛地沖到許家主的面前,細細碎碎的冷笑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刺痛著他們的神經(jīng)。
許家主的眼睛里倒映著喜鬼恐怖的身影,那一塊塊皮肉正不斷地往下掉。
饒是恐怖駭人的模樣,許家主也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的情緒。
面前這只鬼就是再恐怖,都曾是他的兒子。
所以許家主此刻其實更對喜鬼口中的“拜許文興所賜”感到疑惑。
他直視著面前的喜鬼,本想將事情問清楚,但身旁的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許家主,他已經(jīng)是個只會殺人的惡鬼了,你還在等什么,快動手吧!”
“是啊,許家主,再不動手,他可就要屠鎮(zhèn)了!”
“許家主,他早就喪失了理智,許文興可是他至親的弟弟,他都下得了狠手,你就別等了……”
……
除了許家主之外,跟他一起來的人全都是江家人,他們?nèi)荚诖叽僭S家主快點動手。
這些人才不會管什么喪子之痛,喜鬼的瘋癲讓他們害怕。
他們害怕下一個死亡的就會是自己。
眾多催促聲讓許家主再也顧不得那個讓自己疑惑的問題。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便將手中的戒尺高高舉起。
在陽光的照射下,戒尺末端發(fā)出金燦燦的光芒。
只是許家主終究還是遲疑了,金燦燦的戒尺遲遲沒有落下。
喜鬼微微仰頭,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害怕了,不敢動手?”
許家主抿了抿唇,正要說些什么。
身后突然不知是誰輕輕推了他的手臂一下,那條戒尺便徑直地穿透了喜鬼的胸口。
因著接觸到了鬼氣,戒尺的金色光芒愈發(fā)大盛。
它們穿透了喜鬼身體,深深刺進了眾人的眼睛。
神經(jīng)刺痛感因為金色光芒而得到緩解,滿街的黑色霧氣也被金色光芒所驅(qū)逐。
環(huán)繞著顧苒的黑色霧氣同金色光芒離得最近,首當其沖地迎接了金色光芒的攻擊。
黑色霧氣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