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突然起了一股寒風。

本是陽光燦爛的時刻，卻平地飄起簌簌雪花。

晶瑩的雪花從眾人面前飛過，落在枯黃的草叢中，枯草又抽起了綠色的新芽。

眾人驚嘆于雪花的奇妙，更驚嘆于顧苒的天分。

“天啊，這一招，我好像見老祖用過，她是如何會的？！”

“快看，五長老的水球并沒有打到她身上！”

幾個弟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高聲叫嚷起來。

圍在白衡身邊的幾位長老，也被這幾道聲音吸引了去。

他們轉過身，瞇著眼睛看過去，這才發現顧苒的身前竟然憑空筑起了一道寒冰屏障！

水球并不是直接擊打在她的身上，而是被寒冰屏障擊碎！

“變異冰靈根？！她竟擁有了變異冰靈根！”

三長老喃喃出聲，他怎么也想不到雷靈派公認的修煉廢物竟然擁有變異冰靈根。

不僅如此，看她能夠同姜然抗衡的架勢，還讓幾位長老心中一驚。

前些日子還不能引氣入體步入修煉一途，今日修為就變得如此強悍，此女日后前途將不可估量！

其余幾位長老都認清的現實，姜然自然也看在心里。

她死死地盯著顧苒，眼神似乎要化作刀子將面前的人割成幾段。

“這不可能，你絕對是修煉了邪術！不然怎么可能突然擁有了變異冰靈根！”

“你這個妖女！我今天定要為雷靈派清理門戶！”

姜然獰笑著，整張臉扭曲極了。

她像是陷入了徹底的癲狂。

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先將顧苒的變異冰靈根搶奪過來，再將顧苒徹底抹殺！

“呵，修煉邪術的人到底是誰，你我心里都清楚。”

顧苒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

她趁著姜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迅速出手，將右手食指中指并攏點在了姜然的額頭。

“啊——啊——”

剎那間，數道惡鬼嚎叫之聲沖天而起。

眾人沒有防備，差點被這聲音攝去了心神。

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立馬捂住了雙耳，幾位長老也合力在眾弟子周圍設下了靈氣屏障。

惡鬼嚎叫聲立時減弱了幾分。

而顧苒站在厲鬼嚎叫的根源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的手指依舊抵在姜然的額頭上，任憑姜然如何反抗都沒有挪動一絲位置。

“你不是顧苒，你到底是誰？！”

姜然拼命嘶吼著，口中發出的聲音已然不屬于她自己。

而是類似野獸般沙啞音色。

她的眼睛也隨著嘶吼變得通紅，嗜血。

“你是連祁？！不，不對，你不是連祁……”

“是你……不，不可能！”

“你就是顧苒，你只能是顧苒！”

姜然像是精神崩潰般，說話顛三倒四。

圍觀的眾人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顧苒也沒有理會她如同瘋子一樣的嘶吼。

直到一刻鐘后。

姜然的嘶喊聲越來越微弱，顧苒也因精力不足而有些睜不開眼睛。

但她仍然沒有放松，她手指還抵在姜然的額頭，眼睛則死死地盯著姜然的眉心。

在陽光的照耀下，顧苒手指和姜然額頭的相交處正有一股股寒氣升起。

若是長老們在此，一定還能夠發現，在精純的寒氣中竟還包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黑氣。

隨著黑氣被抽離，姜然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正常。

到最后，寒氣中再也沒有了黑氣。

姜然則瞬間變得平靜，她閉上眼睛，竟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