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我們五人怎么說也是一派長老，你這樣做，未免……未免太過分了！”

半晌，顧苒都等的不耐煩了，大長老才站出來說了這一句話。

他剛才還笑著的一張老臉，此刻已經陰沉了下來。

就算顧苒是個非常有天賦的弟子，她也不能夠挑戰一派長老的威嚴！

“哦，既然幾位長老都覺得我過分，那還來此處做什么？難道是想給姜然長老報仇？”

“不知道掌門是否知道長老們這副心思，他若是知道幾位長老都如此維護姜然長老，怕是要氣的吐血吧？”

顧苒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顧苒了，面對幾位長老絲毫不慌。

她直直地看向一臉郁色的大長老，丁點兒不肯讓步。

剩下的幾位長老明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臉色當即青一陣，白一陣。

事到如今，誰也不想和姜然扯上關系。

三長老更是將大長老往后一拽，說道：“小顧，你且好生休息，我們還有事……就不在這兒多待了……”

說完，幾個長老像是商量好的，全都御劍而起離開了此處。

只不過，看他們速度如此之快，倒有番落荒而逃的意味。

“還說是天啟大陸第一的修仙門派，也就這樣……”

顧苒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幾把飛劍，心下一片蒼涼。

不過經此一事，她的耳根子倒清凈了不少。

一連兩天，都沒有人來這兒找她的“麻煩”。

顧苒也樂得自在，過了兩天清凈日子。

但她沒想到，第三天一大早掌門白衡就守在了她的房門口。

這日，顧苒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哪料，一打開門，就見一個白衣人站在了院子里，那人迎著陽光，顧苒只能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

聽到身后有動靜，那人立時轉過身來，他在看見顧苒的第一時間，就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

“掌門？您怎么來了？您的傷好了？”

來人正是掌門白衡，因著他是為自己受傷的，所以顧苒的態度溫和了不少。

她的臉色也緩和下來，不再冷冰冰，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話中的關心也是真真切切的。

“為師……我不礙事，倒是小苒你身體怎么樣了？”

白衡似是沒想到顧苒會說這些，他愣了愣，才恢復了一副笑臉。

他本以為自己也會像那些長老一樣吃了閉門羹，但看顧苒現在的態度，想來自己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而顧苒聽了白衡的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她微嘆了口氣，才故作輕松道:“掌門沒事就好，不然顧苒可就是門派的千古罪人了。”

“本就是姜然走火入魔在先，他們要怨也怨不到你的頭上來……”

白衡的看向遙遠的山巒，那是思過崖的方向。

說起姜然，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畢竟兩人曾一起共事多年，出了此等變故，白衡也很難一下子就接受。

他微斂著眉眼，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又開口說道：“小苒，你如今已經能夠修煉，還生出了變異冰靈根，不如……”

“果然，掌門和長老們一樣，全都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便是掌門此行的目的嗎？”

“我落魄時，受人欺負時，沒有人替我說一句話，現在看我有利用價值了，就全都來這里勸我，生怕我成為別人的弟子……”

“呵，白衡掌門，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諷刺嗎？”

顧苒并沒有等白衡說完，就露出了一個冷笑。

在她眼里，白衡是一個連寒暄的時間都等不及，趕緊想要達到目的的人。

也是這個感悟，讓她徹底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