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眼面前的木屋,隨后顫聲回答道:“就,就是這里……”
“我前幾日來這里出診,他們是用那顆珠子付的診金……”
胡大夫顫顫巍巍地說完,又趕緊低下了頭,壓根不敢多看絡腮胡子一眼。
但他這幅態度,卻是讓絡腮胡子生了疑。
絡腮胡子將長刀往胡大夫的脖頸處一橫,威脅道:“要是被我知道你騙我,那我不光會殺了你,還會殺你全家!”
他將長刀又往前遞了一分,直將胡大夫的脖頸劃出了鮮血,才獰笑著將長刀收了回去。
而一身臟亂的胡大夫,則在感受到脖頸處的疼痛時,顫著手抹了一把。
他低頭一看,滿手鮮紅的血液,當即嚇得暈死過去。
“連血都見不得,還做什么大夫!”
絡腮胡子朝胡大夫啐了一聲,隨即回頭朝眾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
身后的眾嘍啰高聲附和。
看著士氣高漲的眾人,絡腮胡子滿意極了。
他將長刀往前一揮,帶領著眾人踏進了面前的院子。
老婦人家的院子很小,根本容納不下這么多人,他們便將圍在院子周邊的籬笆圍墻全都推了,踩在上面吶喊示威。
“殺殺殺!”
“殺殺殺!”
喊聲震耳欲聾。
屋子里的顧苒和老婦人匆匆出門查看,并沒有想到是來了山匪。
因為出來的太過匆忙,顧苒的手里還提著一把剪刀和一張鮮艷的紅紙。
她被院子里雜亂的景象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后,當即提著那把剪刀沖到了絡腮胡子面前。
“看模樣,你是他們的老大,你看他們把我家的院子毀成什么樣子了!”
“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我家的院子復原,不然我可要報顧安了!”
大抵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顧苒一個女孩子站在一群土匪面前,絲毫不怵。
她一邊說,還一邊在袖子里掏來掏去。
可掏了半晌,她都沒能掏出件像樣的物件來。
“誒,不對,我手機呢……”
她自言自語著,又將身上掛著的小布包也打開來,翻了一遍,依舊沒翻出個所以然。
但顧苒卻是一拍腦袋,回過了神:“大白天就發夢了?手機又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會突然這個詞呢?”
她滿臉懊惱,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站著的一群臉色陰沉的土匪們。
老婦人反應有些遲緩,等顧苒犯了傻,她才回過味來,趕緊走上前,將顧苒拽到了身后。
“你們有什么事,沖著我這個老婆子來,別為難小姑娘。”
老婦人面對來勢洶洶的山匪們,并沒有示弱。
或許,是因為她想要護著顧苒,所以才會跟山匪們叫板。
絡腮胡子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的一老一少,他“咯咯”笑了一聲,隨后掏出了一顆光華流轉的珠子。
“我們來這兒,是為了財,你們識相點,把東西都交出來,我倒是可以饒你們一命,不然……”
說到這兒,絡腮胡子用手指摩挲了下那顆珠子,若有所思地朝顧苒一揚下巴:“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便財也要,人也要!”
他眼中透露著猥瑣的光芒。
老婦人明白,就算自己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那些人也不會放過顧苒。
跟山匪永遠也講不了道理,他們是最不守信用的人!
老婦人又將顧苒往身后推了推,她的眼角余光瞄著四周,看樣子是想找到一個突破口。
自己一把老骨頭死了倒沒什么可惜,但顧苒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她不能殞命在這里……
老婦人看了半晌,終于看到了一個缺口。
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