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非常愚蠢,可只要能找到人接鍋,常雕有很大概率避免被殺頭。
可趙大也不傻,他只告訴丁斐,常軍師要請他做件大事。
丁斐立刻歡歡喜喜的跑來,完全沒有打聽具體要做什么。
他都四十歲的人了,一直沒什么太大的進步,如果不能抓緊攀上高枝,這輩子估計也就這個水平了。
常雕現在已經是鎮西將軍,再過幾年還得了?只要此戰自己表現出色,也能跟著常雕繼續提拔。
常雕非常尷尬,大罵趙大狡猾,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該怎么說,只能吞吞吐吐地說道:
“之前咱們軍中……軍中有不少駝獸,是不是?”
“軍師說的是,這些牛馬都是有小的監管。”
“嗯,咱們終究是要回河東的,這些牛馬呀,總得總得先保證。
其中有些老弱病殘不堪用的可留給賊人,可那些好牛好馬……”
常雕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給丁斐使眼色,希望他能趕緊明白自己的意圖。
丁斐看的一愣一愣,不知道常軍師把自己叫來明說是要做大事,為何說的卻都是這種廢話。
牛馬當然是不能給馬超。
這年頭想種地就要靠牛,連頂級豪族都不敢天天屠牛吃肉,來渭北后,他們弄來的這么多牛馬以后有大用,就算常雕不說,丁斐也不會輕易放棄。
他苦著臉緊盯常雕,希望能得到一點暗示,沒想到常雕同樣也是一臉真誠的看著他,場面一時非常尷尬。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郝昭怒氣沖沖地鉆入軍帳,朗聲道:
“軍師此番用兵,絕不可讓出渭水啊。”
“末將已經查探清楚,此番渡過渭水的只有馬超一部,韓遂等人尚未渡河,涼州兵少,我軍兵多,將軍何不先率大軍出征,滅盡馬超諸賊?
之后賊人必然膽寒不敢再渡河來戰,我軍自然能安然撤退。”
“若是如將軍調遣一般,盡數在黃河爭渡,馬超若來,我軍完全無法抵擋,數萬兒郎的性命只在頃刻之間,請將軍明察。”
隨后跟進來的諸葛虔也一臉苦笑,無奈地道:
“將軍,伯道說的有道理啊。
咱們……咱們坐擁大軍,不如不如先打打?
只要將軍親自出戰,鼓舞士氣……”
“先打打?”常雕又氣又急,指著諸葛虔的鼻子罵道:“文恭,你這是把數萬兒郎的性命當做兒戲!你們才打過多少仗?本將轉戰南北,從未有敗績。
劉備軍的關平,比馬超韓遂狡猾多了,還不是畏懼本將三分?”
“本將是鎮西將軍,自有安排,爾等聽命就是何須多言。”
郝昭和諸葛虔被常雕罵得抬不起頭來,可二人今天王八吃秤砣一般,就跪在常雕面前說什么就不肯走了。
丁斐見常雕,面色鐵青就要發火,趕緊告辭,表示回去一定按照常軍師的吩咐安置牛馬。
常雕無奈,也只能讓他先滾蛋,一會兒再讓趙大好好安排。
他冷眼看著面前居然不服從自己調度的諸葛虔和郝昭,眼中滿是熊熊怒火。
好啊,既然你們想死,我就讓你們死。
他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冷笑道:
“汝等退到黃河邊,若馬超來襲,汝等各率一部,堅持抵抗,我自有應對之法。”
“這…!”
“怎么汝等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調度?”
“豈敢豈敢……這防備賊寇本就是我軍本份。
不知將軍的大計究竟如何,可否透露給末將一二?”
常雕面露得意之色:
“軍情大事說出去自然不靈,你們去吧,不需多問。
按本將的調度,一定能大獲全勝。”
郝昭和諸葛虔面面相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