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再一次發(fā)揮了識途老馬的作用,領(lǐng)著沈作直接來到兵堂。
兵堂所在地,位于整個玉蓋山地界的最低處,相當(dāng)于是玉皇頂主峰下的一個地窟內(nèi),論地理位置倒是與位于峽谷內(nèi)的藥堂比較接近。
要想從兵堂去藥堂竄門,還算是挺方便的。
兵堂在玉蓋山極為低調(diào),門下弟子也不多,在外人看來一直是頗有幾分神秘色彩的。
特別是兵堂所在的地窟入口處,看上去就是一個陰森森、黑幽幽的洞口,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堂口的所在。
沈青倒是常來兵堂送鐵鍋大雜燴,但是從來沒有進入過地窟,總是遠(yuǎn)遠(yuǎn)的放下就走,生怕會被地窟給吞進去。
其原因就在于外門弟子中有一個不靠譜的傳言,那就是兵堂喜歡拿活人進行血煉,誰要是落到兵堂那些怪物的手中,就只能夠自求多福了。
也虧得兵堂弟子人數(shù)不多,而且個個都是資深宅男,不太理會外面的這些流言蜚語。
否則的話,兵堂要想收拾這些亂嚼舌根的外門弟子還不容易嗎?
沈作自然不信什么活人血煉的傳聞,但是初來兵堂,而且即將投入到兵堂門下,該講的禮數(shù)還是要講的。
于是沈作站在地窟入口處,朗聲道:
“弟子二人沈作、沈青,接膳堂孫執(zhí)事之令,今日前來兵堂報到,不知可有那位師兄能夠接引一二的?”
通報完畢后,沈作和沈青就在地窟入口處恭恭敬敬的站著,擺足了一副初來乍到小萌新姿態(tài)。
過了片刻,地窟中傳來腳步聲,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突然鉆了出來。
此人是一個看上去很是精壯的中年漢子,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開襟皮袍,露出來大半個上身,其肌肉就如同鐵疙瘩般的瓷實。
不過,此人全身上下煙熏火燎,就連五官樣貌都看不清楚,這才會給人一種黑漆漆的感覺。
如果不是看上去黑漆漆的,此人倒有幾分小號大力王祝剛的架勢。
但真要論實力,這人無疑要強的多,鐵定是氣血上階的修為,甚至很有可能是資深九品。
中年壯漢一副急匆匆的模樣,一掃眼就看到了沈作和沈青,直接扯著嗓門道:
“你們就是劉執(zhí)事所說的新晉弟子吧?進去找地字七號窟,劉執(zhí)事就在那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
話音剛落,中年壯漢就返身回到地窟內(nèi),一路小跑的很快消失不見。
隱約間還能夠聽到他的嘀咕聲傳來:
“劉執(zhí)事也真是的,我這么忙,還非要安排我來招呼這些新晉弟子,那有這空閑時間啊?
唉,這一耽誤,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剛才煉制的秘銅的成色啊?
萬一品質(zhì)不好,這一爐秘銅可就虧了……”
中年壯漢走的很快,如果不是地窟內(nèi)有回音效果,還真不一定聽得見他的這一番嘀咕。
很明顯,中年壯漢是兵堂弟子,按道理應(yīng)該是由他負(fù)責(zé)接待沈作二人。
但這位明顯就是一個技術(shù)宅,不等沈作與沈青上前搭話,就直接開溜了。
對此沈作和沈青只能夠面面相覷。
這就是兵堂嗎?
果然是有夠特別的。
可眼下還能怎么辦呢?只能自己進去找那個地字七號窟了。
進入兵堂地窟之后,沈作二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地窟內(nèi)四通八達,一條條的地下通道縱橫交錯,就像是把地下挖成了蜂巢一樣。
不管是哪一條地道的盡頭,都隱隱有著火光透射而出,倒也不像從外面看來那樣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好在大多數(shù)的地道入口處都掛著名牌,而地字七號窟并非深入地下,很順利就找到了。
這地字七號窟的通道比一般的地道要顯得更為寬大一些,里面的火光也很是亮堂,來到入口處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