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點破狼人少女和大頭娃娃已經成為活骸的事實后指端傳來的顫抖,陳凡又加了一些力氣按緊狼人少女的纖細脖子:
“本來呢,我跟蹤你是因為通常來講畸變種一旦喪失行動能力,就離徹底活骸化不遠了,而我并不想看見老城區爆發大規模活骸化事件,然后被導彈洗地夷為平地的場景。”
停頓片刻,陳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惹得夜一不爽地拍打了他幾下:
“但是也會有可能是你要帶藥的人的確身體殘疾,并不是快要活骸化了。但為了避免最擔心的事情出現,我還是跟著你過來了。”
稍微放松一些力量好讓狼人少女不至于被自己徹底掐死,陳凡看著她迷惑的眼睛咧嘴一笑: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看出來兩個正常行動,并沒有喪失理智的畸變種是活骸的?”
然而狼人少女并沒有在乎陳凡察覺他們真實情況的手段,只是滿臉哀求的看看陳凡的眼睛,在看看床上鬧騰一段時間后累到睡著的大頭娃娃,想要讓自己已經虛弱不已的弟弟活下來。
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陳凡對于狼人少女毫不感冒自己如何察覺他們實際情況這件事有些不快。
這就好比你剛剛獲得了茅盾文學獎,結果身旁唯一一個活人還是個文盲一樣難受。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大頭娃娃偷襲自己不成反而被反噬出一灘黑色的鼻血,自己還真留意不到狼人少女臟兮兮的身體上幾處小傷口滲出來的也是黑色的血液。
而活骸與活人最大的兩個區別,一是會喪失理智胡亂攻擊,二就是受傷后會不斷流出帶有污染性的黑色血液,讓接觸到它們的人侵蝕度快速攀升,然后墮落為同樣的活骸。
通過黑色血液判斷出兩人都成為了活骸的陳凡用槍柄撓了撓后腦勺,開始思索接下來自己要拿這對姐弟怎么辦。
要說放過他們倆,陳凡倒也不是沒有浮現出這個想法,只是這樣做對自己基本上沒什么好處,回去后也不好和魏延午和吳秀解釋自己半天干什么去了。
看來還是把他們兩個抓起來,然后呼叫增援將二人帶走進行實驗,好好研究一下要怎么才能使得畸變種在轉化為活骸后還能保持理智最為有利。
雖說會苦了這對姐弟,被國際聯合組織的研究人員當成小白鼠不斷研究來實驗去,保不齊不幸喪生后還會被細細切片繼續進行研究。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不但會立下大功一件,然后在管理局混得風生水起,好好奉獻完自己的青春后靠高級別的退休保障享受老年生活,還能夠在抗活骸化藥物研制成功后在報紙版面上被提及一下,成為拯救世界的間接關系人。
想到這里,陳凡忍不住翹起的嘴角忽然耷拉了下來。
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于是下一刻,陳凡的肩膀微微聳動,然后在忍無可忍跳下肩膀的夜一看精神病一般的眼神中,像個瘋子一樣狂笑起來。
陳凡笑得是那么歡,甚至都脫力從狼人少女身上滾了下來,在臟亂的地面上一邊大笑一邊捂著肚子滾來滾去,搞得狼人少女都有些驚惶無措地推到了大頭娃娃身邊,抱著他蜷縮起來后,在陳凡喪心病狂的表現中瑟瑟發抖。
過了老半天,已經開始因為狂笑劇烈咳嗽起來的陳凡這才不得不停下自己的瘋狂行徑,躺在地上揉著自己因為大笑而生疼的肚子咳嗽不已。
一只手揉著自作自受的肚子,陳凡的眼睛卻無比明亮。
去他X的拯救世界!
老子都拯救多少個世界了?結果自己的下場都是什么?
——是在拯救完世界后,仿佛榨干所有價值的口香糖一樣,被自己拯救的世界隨意丟棄,毫無感激之情的扔回本體。
陳凡就想問問,這都是憑什么?
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