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
伍乾平飛掠過來,他已經看到眾人的狼狽,以及損失了兩個兄弟的情況,但是幾人的神色卻令他感覺奇怪,怎么會激動振奮呢?
就連為首的云秋禾都是如此,沒有憤慨或失落。
云秋禾苦笑一聲:“折損了兩名兄弟。”
看到東北方位極遠處,有一個熟悉身影縱躍急掠而來,她心中莫名放松。
傅師兄到了,這么大的事情,必須得傅師兄做主。
她還是抓抓賊子,鏟除邪道,走自己的歷練路比較好。
那些個宗門之間的利益分配,她最煩了,由得傅師兄與伍院主去商談,關起門來扯皮爭論。
伍乾平仔細掃視前方枯草雜樹,那里升起一層肉眼不可見的灰色霧氣。
他眉頭皺起,道:“很厲害啊,是什么路數,可曾打探清楚?”
戰斗留下的殘肢斷軀,枯骨巨坑,灰燼殘藉,看得觸目驚心。
不是讓來挖一顆古楊樹嗎?
即是兩頭魍精同時阻攔,也弄不出如此動靜,這是碰到了什么邪物,搞出如此大的場面,難怪要發射緊急傳訊焰火。
云秋禾傳音幾句。
伍乾平偏頭看了過來,眉頭一挑,問道:“當真?”
心下已經信了七八分,看見傅孤靜到了近處,便對老吳四人道:“你們四個功勞不小,再往后退出里許,結成陣勢,等下老何他們趕來,讓他們都等著,沒我的吩咐不要往前,更不允許附近村民接近半泥湖。”
“是,謹遵院主令!”
老吳心頭一喜,與三人抱拳緩緩后退。
傅孤靜趕到,他先仔細打量云秋禾,見師妹只是衣服破裂,身上沒有血跡受傷,氣息正常,再掃一眼那邊戰斗留下的痕跡,問道:“怎么回事?碰到了扎手家伙?”
以師妹的脾氣,加上有張兄弟幫手,不是實在遇到棘手麻煩,不會發訊求助。
云秋禾便將他們前來此地放火燒湖,受村民阻攔,然后發現邪道蹤跡,進而通過對方用出的邪術控制村民等手段,推測出是淫祀邪道做祟,再由張觀主出手施法,開鬼門,收掉許多被禁錮此地的殘魂、陰煞、鬼物等,破掉對方的陰毒陣法禁制。
后面淫祀邪道血祭五六十村民,當他們面將村民祭煉成普通僵尸,圍攻他們。
因護持消耗過度調息中的張觀主,陷入苦戰,等事情全部傳音講述一遍。
最后才講到張觀主的推測分析。
傅孤靜思索著嘿嘿直笑,對滿臉謙遜模樣的張兄弟道:“八九不離十,你的猜測就是真相。所以說啊,兄弟你就是咱們道錄分院的福將!每次都能逢兇化吉。”
對于供奉邪神而導致凄慘身死的村民,他沒有半分同情。
朝廷三令五申,禁絕淫祀五百多年。
這些愚民冥頑不靈,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誰?
即使沒死的那些,將來案子查清之后,也免不了責打枷鎖,或判流放之刑。
伍乾平笑道:“張兄弟,你考慮下,轉為咱們道錄分院正式的執法衛,別掛個客卿名頭,否則,我這個院主心里很不踏實,生怕你哪天撂挑子不干了。”
兩人都聰明的沒有過問收鬼細節。
等以后空閑了,盡可以讓云師妹詳細講講過程。
他們都知道張兄弟有一手厲害的收鬼本事,上次在西河山,就將滿山的鬼物給收拾掉。
兩家宗門的高手,后來親自到西河山查看之后,特意在道錄分院停留了一下,給予張觀主極高評價,“本事了得,術業有專精”,讓他們一定要搞好關系。
也才有了兩家宗門主動“出售”靈植,對小小仙靈觀的拉攏之舉。
張聞風客氣反擊:“兩位老兄,別擠兌兄弟我了,咱們先辦正事要緊,別讓那位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