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不及,哪有心思做些下三濫雞鳴狗盜之事?免的讓心境沾染塵垢不劃算。”
鐘文庸聽得對方答應,他似乎放下一樁心事。
指點張聞風如何使用守愼瓶,如何收斂瓶子的寶光,將瓶子偽裝成養鬼瓶,免得有人覬覦,交流了好大一陣,再才化作黑氣投進瓶子內里。
張聞風用手訣和元炁,將瓶子的寶光收斂,復原成普通的養鬼瓶。
仍然在瓶口上布置元炁禁制,貼了黃符,把瓶子收進黑布袋收著,鐘文庸說得再好聽,他仍然保持必要的謹慎。
想要入冥域輪回轉世為人,并非隨口說說容易。
即使能再世為人,要記起前塵往事,即使是前山神也難難難。
那個叫柳慧兒的紅衣女鬼,當年還是金丹修士呢,想要轉世重活過來,付出那么大的代價,用鬼眼宿魂寄住在宿體身上,歷經三世仍然功虧一簣,最后魂飛魄散,再不復存在。
所以,他是努力活在當世,多賺功德,加快提升修為。
鐘文庸是活在執念中,各有各的活法。
返回山頂,張聞風進西殿下到密室,翻閱師祖留下的典籍書冊。
開卷有益,他還須得增強學習。
約一個時辰,出密室回住處,將一個瓦盆搬進茅屋,練習一陣木行纏繞術,隨后念著經文入靜,臥床調息行功直到睡著。
翌日清晨。
張觀主和二師兄、岳安言按部就班做早課焚香念經,用完早膳,聽老瘸子粗聲大氣在廚房外訓斥驢子“四處野,不落屋,影子都看不到了”。
三人相視而笑,也不點破,出門往西殿去燒水泡茶喝,聊一些家長里短事情。
黝黑少年手腳勤快,搶著燒火、洗碗,清洗驢大爺吃喝過的木槽,忙上忙下的言語不多。
日上三竿時候。
觀主和二師兄、岳安言繞路到了半泥湖。
半泥湖到處有穿著公服挎著腰刀的捕快,和道錄分院的人守著,不許附近前來看熱鬧的村民進入,見到昨天大發神威收拾邪物的張觀主來了,穿勁裝的道錄分院漢子恭謹行禮打招呼。
張聞風微笑回禮,帶著兩人走進布置了路障的半泥湖區域。
隔得遠遠的,看到傅孤靜陪著兩名做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在有很多人敲砸挖掘、抬石頭忙碌的湖洲上指點說話,監督挖掘進度。
那顆燒毀斜倒的古楊樹,不知所蹤了,只留下一個挖去樹根的大坑。
傅孤靜笑著與走來的張聞風打了個招呼,對兩名中年道士介紹:“這位是我們道錄分院的客卿執法衛張聞風觀主,昨日他在與邪物的爭斗中受了不輕的傷,提前返回去養傷,他身邊的是同門師兄和師姐,都已經破境晉級化炁。”
兩名道士打量走近的三人,一座鄉下道觀能夠出三個化炁境修士,目前來說很了不起,希嶺縣的道觀發展得不錯嘛,笑著頷首。
傅孤靜又替張聞風介紹:“這兩位是郡城來的宋夙興上人和姜庭上人。”
用全稱或姓帶上人尊稱的是指漸微境修士。
用名或號帶上人尊稱的是特指自在境修士,兩者有些區別。
當然也可以通用“道友”來稱呼。
張聞風抱拳行禮:“仙靈觀道士張聞風,恭請宋上人安好,恭請姜上人安好!福生無量天尊!”他身姿挺拔,道儀合規。
身后一步外的二師兄和岳安言分立左右,自報姓名抱拳行禮。
“道祖慈悲,三位道友客氣。”
兩名漸微境道士一點也不倨傲,謙遜回禮,與為首的張聞風寒暄兩句套話。
左邊穿藍色道袍臉龐稍圓和的宋夙興笑問道:“聽說張道友擅長捉鬼超度之術?”
“道觀傳承,在下慚愧,只學了個皮毛。”
張聞風微笑謙虛一句,接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