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手段試試,探一探懸水閣下方鎮壓的幾個邪物虛實?!?
鐘文庸思索著傳音:“你塞幾張空白宣紙到黑布袋,我教你兩道符箓??茨阆惹翱坍嬯嚪?,你繪制符箓方面有些功底,或許能夠畫成?!?
張聞風對于能夠學習新的符箓,很感興趣,他也不提交易之言語了。
傻子都能看出山神爺這般賣力,是為了自身安全有保障。
背轉身,解開黑布袋,掏摸著從納物空間取出一疊裁切好的宣紙,放到黑布袋內,又將袋子系在腰間,走回陣法內。
“那片殘垣斷壁下方,藏著一頭妖物,先前誘惑你們上當的光影建筑,是妖術和水陣幻化,我用木行八卦陣破除,傷了那頭妖物。
我剛剛去就近勘探,發現殘留的地基布局,與地根有某種牽引,像是一種鎮壓邪物的格局,此地有水鬼,有妖物,還有要奪舍的邪物,這些東西極難安生共處一地,我判斷,這座廢墟是前朝遺留下來的鎮壓法陣,年頭久了,法陣出現松動破綻,才給邪物可趁之機?!?
聽得觀主一本正經侃侃而談傳音分析,云秋禾微微頷首,傳音道:“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地下鎮壓著的邪物逃不出來?!?
她心下其實已經信了張觀主的言語,很有說服力。
她也有這種猜測,只是剛才吃了一個虧,有些話不方便說。
“對,能逃它們早逃了,不會與咱們干耗著,既不攻擊又不顯形,不符合它們的攻擊特性?!?
張聞風肯定道。
陳青橋緊繃的臉孔放松下來,傳音道:“那咱們守著,等伍院主他們前來?”
能不動手,當然是皆大歡喜。
他現在實力大損,很不想靠近那片廢墟。
被鎮壓了至少五百年以上的一窩邪物,即使茍延殘喘,也不是他這種微末修為能招惹的。
云秋禾看了一眼神色溫和的張觀主,她明白張觀主說那么多,是什么意思,傳音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咱們固守待援!”
張聞風笑著點頭,道:“我去一邊畫幾張符備用,麻煩你們先盯著廢墟?!?
可以不動手,但是該學的符箓,他照學不誤。
前朝山神送他的人情,他受著就是,算是安定山神想入輪回的心。
云秋禾道一聲“請便”,繪制密符避開別人無可厚非,這里有她和陳觀主盯著就行。
張聞風走去荒洲另一邊,驢子亦步亦趨跟著。
從地面挑選一塊半個磨盤大殘石撿起,就著打濕的枯草擦拭泥沙,抓在手上蒸發掉水跡,用劍幾下削平削薄,整理成一張石板,放到驢子鞍背上,湊合著當案幾。
解開黑袋,取出鐘文庸用法術在宣紙上留下的兩道符箓的寫法與筆順。
一道“玉清甲木震雷符”,符文古樸復雜,樹木化作龍首形狀三曲為符膽,輔飾云紋,是正宗的道門符術,還是威力最大的雷符。
另一道“東方木火通明符”,能破邪祟,除幻術,意境高雅,如一幅林木化火的煌煌畫卷,與傳統符式大相徑庭,旁邊細細注釋著如何制符的順序和用筆渲染之法。
張聞風見之心喜,山神爺記住的符箓不同一般啊。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別具一格的制符方式。
取出一支蠟燭,用手指搓燃燭芯,滴幾點蠟油將蠟燭粘在石板上,就著光亮,仔細揣摩幾張紙片上記載的制符內容。
花了些時間,將兩道符箓的制法記住。
從納物瓶取一疊裁切好的符紙大小空白宣紙,和符筆、朱砂墨、硯臺幾樣物品,擺放在鞍子上,囑咐驢子別動,他將宣紙鋪在石板上用符筆沾了符墨練習兩道符文。
鐘文庸關注了一陣,待張觀主練習完數張停歇的空隙,傳音道:“那道‘玉清甲木震雷符’,你且停一停,你沒